几乎是秦予沁刚进了秦语安的房间,许秩的车就已经停在了秦家院外。
江栖下了车,正要走,就被许秩拉住把外套给套上才松手跟着他。
“这几日天冷,小心感冒了,一会儿你别急,一切有我呢。”许秩安抚的牵着他的手。
“江老师,您这是…”
“我以为上次就已经说清楚了,这么晚了,语安不在我哪儿,我不得过来问问情况吗?”
江栖压住火气,面带微笑的看着秦章。
“你误会了,江老师。这孩子也很久没回来了,也是想见见。她没告诉你吗?我以为她跟你说过。”
秦章神色不自然,却打起精神应对眼前的年轻人。
许秩耐心一向不好,也懒得听他们这一来一往的场面话,他拿出手机抬眼看秦章。
“是吗?秦总公司亏空挺严重的,您这一出,不知道的说你是关心女儿,知道的不得说你卖女求荣了?”
“你要想见女儿,提前发个消息,难道江栖不让你见吗?语安这孩子,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在病床上都不见您关爱,您这会儿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啊?”
许秩越说戾气越大,这话一出就差没拽着秦章的领子骂畜生了。
“语安还有比赛,秦先生,语安人在哪儿。”
秦章黑着脸,死活不肯多说一句,他和刘总已经约好了,如果明天见不到人,他就彻底没了资金来源,公司也没办法起死回生。
“江老师,我尊敬你是语安的老师,她是我的女儿,我女儿回家一趟,江老师就追过来,若传出去…”
许秩冷笑一声,手中的杯子直直摔在茶几上,玻璃碎片从茶几上到地板上到处都是。
“秦总,且不说你做父母如何,倒是说话这么厉害,开公司屈才了,我看你还是适合在娱乐公司上班。”
“还是说,我谈恋爱这段日子,大家是都忘了我姓什么了是吧?”
“既然谈不拢,那也别谈了,你等着跟律师谈吧。”
许秩自然是坐不下去了,把江栖拉起来就往楼上走。
“许少,您…”
秦章脸色惨白,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许、宋两家都捧着的少爷,日后是要继承许氏集团的。
许秩没空理他,他真的被气得不轻,都敢造谣江栖了,真当他是死了吗?
“居然没锁?”
许秩嘀嘀咕咕,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屋里的对峙声,江栖拉住他。
两人外加后来上来的秦章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秦予沁大胆发言。
“…真是秦总的好女儿!”
许秩要气死了,黑着脸盯着秦章,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
“语安。”
听见江栖的声音,秦语安这才回神,眼眶一下就红了,手上卸了力气,把人往后一推。
“老师…”
“打的好。我都不知道,原来秦先生的女儿是这么想的,秦先生这家教确实比我江家好。”
江栖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秦语安一眼。
“你这么关心她,怎么?难道堂堂江老师就这么下流,喜欢一个未成年!”
秦予沁从地上起来,不管不顾的开口,秦章眼前一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孽障!”
“阿秩,我记得上次给语安请的那个律师对造谣诽谤这类案件很擅长,我要起诉。”
“江老师,许少,不行,这千万不行,予沁还这么小,这…”
许秩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喷火了,他抱着手臂看着秦章做低伏小。
“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怎么?上次你们推了一个挡箭牌,这次还觉得我会轻饶了她?”
“那个刘小公子,你怎么不让你小女儿去侍奉?”
许秩冷笑一声,“去收拾你的东西,这个家没回来的必要了,你要想要父亲,我跟江栖都不介意。”
江栖一下无语,瞪了他一眼,正经不过几秒钟。
秦语安乖乖拿出行李箱,把小物件放进去,她不缺衣服,但这房间里的好东西,她一个也不想便宜秦予沁。
她母亲虽然现在跟个隐形人似的,但当年对她不错,不过后来就变了。
“秦先生,明天会有律师来跟你讨论语安抚养权的相关事项。”
秦语安拎着小箱子出来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呆在原地发呆的秦予沁。
江栖最后一次得体的微笑,一转身立刻就变了脸色。
许秩把小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江栖冷着脸坐进了副驾驶。
“你老师生你气呢。”
许秩把秦语安推进后座,才回到驾驶座。
“给大哥说声吧,律师所可有的忙。”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