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是圣人,我也允许你们对我下跪.”
姜楠的出生使平静了许久的姜家掀起一阵波澜。
在那月夜里,上上下下忙碌着,换水、拿毛巾,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从产房里响起。
不过家主在看到孩子后,脸色阴沉,头也不回地将妻子囚禁在了宅子的最北边。
你问为什么?
同位黑眸的男女二人却生出了一个蓝眸女孩,这说明什么?
“我对您有些失望。”五岁的姜楠捧着父亲的相框,这么说道。
从她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能够怜悯她的似乎只有那被相框所保护的男人照片。
下人无视她,母亲也忍气吞声。
你明明在笑啊,那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呢?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呢?姜楠抚摸着照片上穿婚纱的母亲旁边的父亲,想道。
……
“楠楠啊……如果母亲真的死了,不要怪他,好吗?”床上虚弱的女人,有气无力地说。即使是病魔也无法掩盖住她本身的优雅姿态。
10岁的姜楠沉默着,她还是不明白,不明白。
她已经这样了
你还是不来看她么?
既然那么讨厌我们
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为什么要生下我?
“你不会死的”姜楠握住女人的手,坚定地说。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床上女人听了,愣了愣,勉强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姜楠稚嫩的脸庞。
“如果母亲挺过去了,就带你去旅游好不好?”女人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地说。
“……好。”
……
明明才过正午,天气异常阴沉,穿着黑色裙子的姜楠毫无表情,眼神死寂得如一潭死水地看着面前的墓碑。
母亲,就在一个月后,去世了。
他还是没有来。
愤怒侵入了她的大脑,当她独自一人祝福母亲一路平安后,不顾身上的衣着,不顾下人的阻拦,跑出北院。
看着花园里漫不经心喝茶的父亲,她只想上前去问问他。
“为什么要生下我呢?为什么不爱母亲还要困住她呢?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大脑里的语言早已构思清楚,但是对上他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毕竟是10岁的小孩,瞬间愣住了。
“晦气。”那个男人只给了她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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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雨了,在姜楠回北院的路上。
她磕磕绊绊走过泥地,却不小心跌倒。
……
回到北院,看着那床,似乎还有母亲的余温。
刚从洗漱室出来的她,躲在墙角处,静静地倾听着女仆们的对话。
“她终于疯了?竟然违抗家主的命令跑到主院去?”
“毕竟还是个孩子……挺可怜的……”
“可怜?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么?”
“父母明明都是Z国人,生出的孩子却有着蓝眸?”
“难道……”
“没错,贱人生出的依旧是贱人!”
“哈哈哈……哈哈……”
……姜楠从头听到尾,眼睛里的阴狠再也隐藏不住了。
“北院的空气变得乌烟瘴气,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
语言尖酸刻薄的女仆们吓了一跳。那个带头嘲讽地却丝毫不畏惧: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的母亲出轨生了你,这玷污了姜家的血!”
“啪!”响亮的巴掌声穿透走廊,被扇的女仆愣住了,则其他人则是被吓住了。
“即使我不是真是如你所说,我也依旧姓姜,依旧是姜家的小姐。”
“总有些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随意发言……”
“虽然我没有逛过整个宅子……但我不介意带你去地下室散散步?”每个庞大的家族背后,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姜家的地下室,关押惩罚背叛者,被吓人们称为“人间地狱”。
“对……对不起小姐!请宽恕我!”被打的女仆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哀求道。
她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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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楠17岁,父亲与一个女人结婚了。
Well……向她上演灰姑娘的故事么?
自从母亲死了,姜楠做事不再小心翼翼了,似乎变得勇敢很多。
夜晚,只听得见猫头鹰和乌鸦的叫声。月亮时而朦胧,姜楠点着油灯,漫游在西院里。
西院是被废弃的地方,那里杂草疯长,野玫瑰肆意生长。
姜御却不怕,走到一间卧室,蓝丝绸的床映入眼帘,因常年无人而蒙上一层灰。
她往左看,有一个巨大的人像挂在墙上。灰太厚了,几乎看不清。她随意拿起一块布擦了擦。
是一个男人,神似她那个混蛋父亲,可唯一不同的……他有一双蓝色眼眸。
“维克托•拉裴尔……1915至1935……”姜楠疑惑,西院怎么会有一个外国人像?而且时间还那么长?要知道她才是1990年出生的……
“莫非……他是我的曾曾爷爷?”姜楠大胆地猜想,想着,手竟情不自禁地抚上人像,结果踩到了脚下的青苔,滑倒,油灯……碎了。
姜家大院的西院掀起一阵火光,但黑夜甚静,无人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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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婴儿床里?
不会吧……她就这么穿了?
就在她愣住时,一个栗发蓝眼的女人微笑着看着她,那唇里清脆而温柔地声音:
“就叫泰瑞莎•尤娜•赫尔曼吧。”
另一个女人看了一眼婴儿,立马开口:
“哎呀~小泰瑞莎那么可爱呢……等长大了做我们德拉科的妻子好不好呀~”
泰瑞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