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嗒。”
……
燥热因子在空气里横冲直撞,还伴着夏天专属的汗味,让人实在有些焦躁。
考场上,少男少女们都微伏着身子,或皱眉,或微笑,除了笔尖划过纸面连贯成曲的“沙沙”声外,再无其他。
当然,一人除外。
工藤新一单手托着腮,蓝色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家小青梅的后背。白净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留下一声声短促有力的“嗒”声。声音不大不小,既不会影响到他人,又可以帮自己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两全其美。
这次的数学考试难度有些大,计算也有些复杂。
毛利兰贝齿轻咬住下唇,白嫩小巧的鼻尖沁出一层薄汗,计算几次都没算对,她有些慌乱的在草稿纸上演算,发丝也因身体的微小动作而轻轻扬起。发间的清香随着动作更散开了些,撞碎了周围的一遭空气。
工藤新一就这样盯着毛利兰被雪白衬衫衬得乌黑的秀发,看着它轻轻地扬起,竟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里也直发痒。
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口外轻舔过殷红的薄唇。
心里的燥热却不降反增,大有要直冲顶峰的气势。
应该…唔……很软叭,毕竟她都那么软。
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中蹦出。
“嗒。”
叩击声停止了。
工藤新一的手微微蜷缩起来,看似镇定,不安分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他有些犹豫。
想摸摸看……
都说身体是最诚实的。
尚在内心的挣扎还没得出结果之前,他的手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前移,触碰到了那妥帖的搭在毛利兰后背上的发丝。
果真。
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从指尖直传到大脑,震的他的心也软的一塌糊涂,化成了一滩水。
正当他沉浸在柔软的触感中无法自拔时,毛利兰的身子突然微顿了一下。发丝不乱动了,规矩的贴在后背。
工藤新一的呼吸也随之一屏,指尖僵在了原地。
毛利兰千算万算终于发现了自己计算中的错误,为了避免再次出错,她微顿住身形,又聚精会神的算了一遍,确保无误后,才轻舒一口气,放松了一两秒,转身便又投入到下一场与数学的殊死搏斗中去了。
发丝又轻快的舞动起来,几缕甚是调皮的还偷偷溜进了工藤新一的指缝间,缠缠绵绵地绕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就要像这样纠缠一辈子了。
又有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却意外的很合工藤新一胃口。
眼里酿着清醇温和的美酒,被某种不知名的光照着,星星点点地闪烁。他的唇角温柔地勾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发丝 。
“铃—————”
略微有些刺耳的铃声宣告了考试的结束。
毛利兰长舒一口气,身子往桌上一趴。经过和数学两个小时的殊死搏斗,她现在很累,身心俱疲。
这次的考试好难啊,代数几何占了好大一部分。
她这两样本来就学的稀里糊涂的,现在一下子还给她搞个二重唱?!没要了她的命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