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五、迎浮世间千重变（Part8）

楚乔“风致？可是风眠的弟弟？”

楚乔吃着蟹腿，突然想着问道。

风氏几代都是燕家的近卫，风眠去后，风致就是他们家族这一代仅存的独苗。不过风家祖上传说有陶朱公的血脉，倒是在这俩兄弟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燕洵“嗯，这孩子虽是年少，可是和他兄长一样，头脑灵活，很有经商的天赋；有他在，咸阳这些年的税收，不减反增呢。”

燕洵将蟹壳剥得细致完整，楚乔也吃得精细干净，燕北王看得玩心大起，将壳子一点点的收回来，又摆弄成了只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形象。

东方忌“公子如此巧手，小娘子真是好福气呢！”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老汉爽朗的笑声，将一盏螃蟹灯放在桌面上。

东方忌“不知老朽可有这个薄面，能与贤伉俪共饮一杯这团圆之酒呢？”

燕洵“东方忌？”

燕洵扫视来人一眼，念出了一个名字。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匆匆跟了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

燕卫某“主上……”

燕洵面色微有不豫，很快便消散了，只淡淡吩咐道：

燕洵“无妨，先候着吧。”

那人便默默侍立在旁。

燕洵自从蒸笼中取出一壶温好的黄酒，倒了一碗递给楚乔，酒色锃亮，如琥珀流光：

燕洵“先喝几口，去去腥。”

然后转头看向不速之客道：

燕洵“先生远道而来，可有深谋远虑？”

东方忌“侯爷在世之时，曾点评府中公子，长子燕霆，孝义仁厚，循规蹈矩，可托一族；次子燕啸，刚烈血勇，死生无惧，可托一军；唯有世子燕洵，聪明天成，更难得机敏干练，如浑金璞玉，若好生琢磨，必成大器！仆与少主，暌违十数载，几经时势变迁，贱名仍蒙相记，可见知子莫如父，主公当日所言非虚。”

燕洵“主公？少主？”

燕洵把玩手中空盏，冷哂道：

燕洵“先生过谦了，断送我燕氏满门，红川、北朔两城性命的引火之人，本王岂敢或忘？”

楚乔浅饮热酒，闻言猛然抬起头来。

东方忌“看来少主已然知晓了什么?”

谋士笑容完美。

东方忌“那么仆今日此来，真真可算是羊入虎穴，自蹈死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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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忌“既已必死尔，古语有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忌有临别之言陈于少主，少主可愿一听？”

燕洵“既知己罪，但说无妨。”

东方忌“忌想单独陈于少主，姑娘可否暂且移步？”

谋士笑看着楚乔，楚乔正欲起身离开，手腕却被燕洵握住：

燕洵“阿楚，坐。”

东方忌“殿下？”

燕洵“本王说了，但说无妨。”

东方忌“少主视忌为引火之人？那这么些年，您可曾想过燕氏的覆灭之因，燕北的败亡之由，真正的引线和火药所在？”

公孙忌说罢，觑了眼燕洵的表情，接着说道：

东方忌“当日，少主与元淳公主大婚前夕，曾与大梁长公主萧玉结盟，听闻当时少主答应爽快，并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忌闻之，为少主击节！”

燕洵“密室之言，你却知晓得如此清楚，可知梁朝无人！”

燕洵面色不变，唇角却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东方忌“少主谬赞，忌自少年立志，要效法蜀相，投身明公，做成一番事业，自不会无所筹谋。更何况，此言未必泄露于梁，请少主细思，自当明了。”

楚乔“呵呵，老匹夫好一张油嘴，只是这挑拨唆使的手段真不如何！”

一旁女子清泠泠地笑了起来：

楚乔“先生敢自比诸葛孔明？武乡侯一生为汉室呕心沥血，南征北伐，六出祁山，行得是阳谋正道，至诚无忘，炳在日月，先生扪心自问，可是汝等暗室阴私之谋可比？”

东方忌“呵呵，老匹夫纵使是一张油嘴，妄比古人；可堪比姑娘阵前背主倒戈，使燕王殿下几为天下笑？”

楚乔正欲说些什么，却又被燕洵在一旁抚住了手腕，但见他向自己摇了摇头，便听得燕北王冷然言道：

燕洵“公孙忌，即便放在三年之前，本王也断不会容你与孤如此对坐；但就算此时，也不见得孤就有耐性听你这般活着连篇废话！”

东方忌“好！少主痛快，忌便也痛快直言，少主既有称孤道寡之大志，可有问鼎天下之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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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而言之言而简之，一个搞事的主在撺掇一个造反的主，没一个省油的灯，可怜我燕子想跟小猫好好吃一顿宵夜的愿望又落空了。😂

燕洵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