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工作人员那我们准备一下就开始拍摄咯？

张真源可以。摄像头别装在明处，我家小孩看了怕不自在。

工作人员明白的，张哥。

（角落里）

工作人员A：我天啊，张哥对他媳妇也太好了吧！

工作人员B：就是，盒饭都吃不下了。

工作人员C：以后谁在网上说他俩感情不和我第一个找出来打假！

此时你正在医生办公室里换药，医生看着你的伤口不禁感叹了几句

医生这么深的伤口，你是我接诊的第一个这么年轻的患者。

你无所谓地笑了笑

张佳欣结果总是好的。

医生（急诊科）让让，都让让！

不知怎的，你本不是喜乐之人，但这次莫名地有一个声音在叫你去看看。

张佳欣医生，我出去看看。

你正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脸划过――没错，是那晚提醒你的女孩。

你捂着肚子，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手术室走去。张真源正从病房里走出来

张真源怎么了？受伤了还到处走。

张佳欣阿真，那个女孩……

张真源顺着你的视线望去

张真源嘶――

饶是张真源这样一个铁男人看了都不紧吸口冷气。

那个女孩没有什么惨烈的模样，但手腕处已是一片红。

张真源立马捂住了你的眼睛，把你拉进他的怀抱，用手轻抚你的背，安慰到

张真源乖，咱们不看这些，我们回病房吧。

你紧紧贴着张真源，满是血的一幕和那天看见的凄美的她一直循环出现在你眼前，你用手抓紧了张真源的衣服，身体颤抖着。

你被张真源抱回了病床，他将你脸上的眼泪抹去。他知道你害怕，所以一直牵着你的手，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似是在安慰你。

你呆呆地看着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是啊，花凋零了，就在你的不经意间。

――中午――

工作人员A：诶，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送来个小姑娘。

工作人员B：当然知道了，听说还是割腕自杀的，啧啧，也是可怜。

工作人员C：就是啊，这么半天也没个亲属。

张真源去会客厅和导演商谈了，你听见几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着。

张佳欣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那个小姑娘现在在哪儿啊？

工作人员被你吓了一跳

工作人员A：那个……应该是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手术室里吧。

工作人员B：嫂子，你要过去吗？

张佳欣嗯，我去看看。

你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工作人员A：要不跟张哥说一声让他陪你一起过去吧，那边没什么人。

张佳欣不了，让他安心工作。

有了上次的经历，你决定派一个跟拍和你一起过去，顺便拍点物料……尽管可能不是那么友好的物料。

工作人员C：可以的，这有个小哥有空，让他和你一起过去吧。

――

你一步一步地朝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去，四周的人越来越稀少，冷空气好像也越来越重。

医生诶，你是谁，这边不能随便进入。

你错愕了一下

张佳欣请问这边是有一个小姑娘在抢救吗？

医生警惕地看了你一眼

医生你是这小姑娘什么人？

……对啊，你是她什么人？

张佳欣我认识她，就前几天见过。

说完，你还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她的外貌等特征

医生那行，你跟我进来吧。

见医生愿意相信你，你也松了口气

工作人员嫂子，你怎么想来看一个小姑娘？

跟拍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佳欣她，可不是小姑娘。

――

你走进病房，看见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你心抽了抽。

工作人员（电话）张律，我们找到一封信，好像是留给你的。我们在病房没找到你。

张佳欣（电话）我在走廊尽头这里。

你接过这封信，与其说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张纸。

邻居姐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是在我的尸体前吧。

你拿着纸的手抖了抖

邻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多管你的闲事吗？那你还记得南姨吗？

张佳欣南姨……记得，当然记得，她是我从事公益援助以来唯一一个把我当亲孙女看待的客户。

邻居你知道吗，她是我外婆。我外婆她呀，以前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还给我看你俩的合照呢。

邻居她说，你是个很好的姑娘，长得乖，能力又好，叫我好好向你学习呢。

邻居外婆经常念叨你，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可是岁月不待人，外婆她只能先走一步了。

读到这句话，你的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到了她清秀的字迹上。

――重现场景――

那是一个晚自习回家的夜晚，因为她的学校离家较远，所以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了。

她慢吞吞地走着漆黑的楼道，突然转角处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她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邻居奇怪……可能是我幻听了吧。

直到她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他出现了。

李强妹妹，你看我这新搬来的，天黑迷路了，这外面下着雨呢，可以留我一晚吗？

小姑娘懂些什么，父母双亡没有人教她这些性知识。

邻居好啊，进来吧叔叔。

那时的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的大好人。可是她收留了一个无恶不赦的坏人，从此毁了她的一生。

――

邻居直到那一刻，我感觉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禽兽，他在啃噬我的肉体，更在摧残我的心灵。

邻居……如果我还没有宣布死亡的话，就麻烦姐姐帮我吧，你也不希望我带着压力活下去吧。

你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你的心抖着，你何尝不明白被人强迫的时候……

小哥看着你一直在抑制自己的哭声，肩膀不停地抖着，慌了神，悄悄拿出对讲机派人过来。

――

工作人员C：什么？嫂子哭了？你对她做啥了！

工作人员（小哥）……我什么也没做啊，冤枉啊

工作人员A：那嫂子怎么哭了？！

张真源谁哭了？

张真源正好从会客厅走出来就看见几个工作人员聚在一堆悄咪咪地讨论些什么。

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了几眼，吐露了实言

――

你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俯下身虔诚地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

张佳欣愿你在天堂做个开朗的女孩。

张佳欣医生，取消治疗吧……

说完，你把姑娘的承诺单独给医生呈现了一遍。纸在空中不停地颤抖着。

突然，一个宽厚温暖的外套披在了你的身上，一股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不用转头你就知道是张真源来了。

张真源阿欣，怎么又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你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放心地倒在张真源的怀里，你抓着张真源的手像企鹅一样一步一步左右晃着到了阳台。

张佳欣她是我的恩人。

张真源耐心地听着你讲述那晚都故事，你仿佛透过那个颓靡的女孩看见了一个欢快可爱的小女孩……

张真源把头伸到你面前，啄了几下你的嘴唇。

张真源嗯，她也是我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