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洒在窗边桌子上的白瓶中一朵小粉花上,床上少女起身,捂着发疼的脖子。
张瑶盯着手腕上粉玉镯,是他把自己打晕,安排在这里的。
她想确认,开门往外走就被一道阻力拦下来。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究竟想干嘛?
难道这是逼着我从窗口跳下去?
张瑶望向窗外,今晚天气有点冷啊!裹紧身上的衣物,看过了往下跳不死也得残废。
“阿姐在想什么?”
一句话吓得女孩哆嗦,张瑶想逃被一只手拦着腰身圈在他怀里。
“阿姐不乖,老是想逃,我该怎么办?”少年气息平稳,倒让张瑶心不由自动的狂跳,他轻笑道:“阿姐,我叫奕,记住了。”
“第二个问题是,奕等你很久了,欢迎回来,阿姐!!”说完伸手指在少女额头上轻微一点,光芒凝聚,无数画面闪过从张瑶脑海中闪过。
这不是张瑶原有的记忆,她头疼欲裂如果猜的没错,他认错人了。
记忆里她看到——
灯火红烛,暖帐下床榻坐着一位凤冠霞帔的女子,她看起来不高兴,直到大门打开,面无表情的女子眼中起了杀意。
一身白衣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是谁司空尧,不对?让张瑶神情恍惚,他不是,容貌是一模一样,但能从眼神看出来,面前这个人不是尧哥哥。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这名像极尧哥哥的人,一身白衣清冷如仙,面容冷若冰霜,冰冷地道:“跟我回去。”
红衣女子并不惧怕反倒稀奇他为何突然到来,轻笑道:“师尊,哦,不对,这位仙人在我大婚之夜不说一声的闯进来,合适吗?”
“若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我勾引师尊,陪我一起堕落。”
白衣少年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叹息一声又一次道:“你休要执迷不悟,跟我回去。”
“仙人,趁我没反悔,你赶紧离开。”红衣女子想抽出双手,却发现他纹丝不动握的紧紧的。
“还是请仙人离开,休要打扰我们,毕竟春宵一度值千金。”红衣女子并不想看到打架的场面,见他不松手,越说越气,声音逐渐增大道:“不喜欢我是你,把我逐出师门也是你。”
“究竟要怎样,你才放过我。”一双杏眼泛着水光,那名女子心如刀绞地问道。
轰鸣的雷声低低滚动,外面黑蒙蒙的,一阵大风呼啸而来,暴雨倾盆而下,他真的生气了,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此时幽暗的栖云殿亮起了灯火,名唤凌歌的红衣女子被他强行抓回来,扔在床榻上。
白衣少年捏起凌歌下巴,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都是装的。脸上无表情但心里下着雨。
凌歌察觉不对劲,凌空出现几根寒意的琴弦困住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温和地笑道:“师尊,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我会怕的。”
他双肘撑在凌歌的两侧,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不是薰香,而是自然的体香,有些青涩,却已经足够撩动人。
凌歌有些后怕,不对劲他这是吃错药了,咬牙道:“师尊,你放我走,我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出现你面前。让你……唔唔唔。”
少女被迫承载着他的占有,侵略,唇瓣吃痛一下,血腥味弥漫在口中,这时腰身传来一阵温热。
让她惊慌失措,在笨也明白他想干嘛,凌歌不明白这情愫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
他平静下暗藏着疯狂中带有惩罚之意,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仙尊让人仰望的存在,竟也跌下尘埃陷入情欲中无法自拔。
在她眼中师尊是仙姿秀逸的人,就像远处极寒之地,高处的雪莲高不可攀,这时却放低了身段,悲痛道: “不要走,求你。”
轻吻落在她的额头,让凌歌无从适应,难舍难分的情意在这一刻犹如滔滔江水,要把她淹没殆尽。
凌歌有些无力支撑,情绪土崩瓦解,崩溃地道:“师尊——。”
凌歌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微冷的舌头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掠夺。而眼前的人如同丧失理智,像发了疯一样,言行昏乱残忍、荒谬到了极点,声色俱厉:“不许跟别人成婚。”
殿内烛火熄灭,黑暗中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一道雷电闪过白光,刹那间照亮散落一地的衣物。
接着吼声响彻云霄,张瑶直接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门派长老要是见到这场景当场去世。
看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清冷嫡仙的仙尊,冷漠无情一剑刺在白衣女子右肩,不加着任何情感道:“本尊没你这个孽徒。”
那名女子眼神坚定,随后磕了几个头,不舍道:“徒弟不孝,以后不能陪在师尊身边,还望珍重。”说完不带任何犹豫,毅然下山。
春风和煦的日子里,世人以为凌歌魂飞魄散,给她立了石碑,桃树底下立着的白袍青年微微一笑,仿佛见到女子仍是初见的模样。
世间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份怀念,她也许并没有死,当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了,才是消亡。
以为结束了,瞬息白天变成血红,鬼怪肆虐,阴风阵阵。远处红袍少年怀里抱着一位容貌尽毁的人,穿的白色衣裙破烂不堪,全身血淋淋还在往青砖地滴落。
人们惨叫声,狠狠地撕裂了灵魂。张瑶不想在看下去了,少女捂着发疼的脑袋蹲下去,隐约间一双白色靴子印入眼前。
悄然抬头是熟悉的脸庞,张瑶实在忍不住,起来一把拦腰抱着哭诉道:“尧哥哥,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尧哥哥摸了她的头顶,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也像微风指过琴弦,回应道:“你该回去了。”
一道强烈的光,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张瑶说道:“再见,尧哥哥。”
原本安静的良栖客栈,门口突然围过来一群磕瓜子的无名人士,场面非常热闹,有人打赌注,比胜负。
旁边的茶桌子朝着壮汉飞去,凌空被大刀一劈两半。
古铜色的皮肤,强壮的手臂,络腮壮汉骂骂咧咧道: “哪来的不知名的小丫头片子,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爷爷的厉害。”
“来了,谁怕谁,今天姑奶奶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名字倒过来写。”一身鹅黄色衣裙少女不服气怼回去,总之在气势上不能输。
一直不出声,让人都遗忘了的存在,跟女孩一起来的男子,见状不出手,赔钱事了,可受伤如何是好,出声阻止:“若倾,听话不要闹了”
“哥,他踩我的鞋子,还不道歉,为什么要说我闹。”方若倾不理解,闪动长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
凤阙的人不怕事,也不闹事,不然上门挑衅的人,都以为自己命硬来找死,我这是在立威。
玄衣男子拱手,淡然对那个壮汉道:“这位台兄,在下妹妹鲁莽了些,还望见谅,不要计较。”
壮汉见态度不错,本身就没打算和一个小女孩打,传出去,看老脸往哪搁,给了台阶就下,哼了一声。
“小姑娘算你有个好哥哥,汉子不跟你计较。”
围观群众……
一哄而散的人,觉得没意思就撤了。
方若倾见壮汉走了,赌气嚷嚷着:“哥,又不是打不过,我生气了。”
“你哥我会让你吃亏吗?”玄衣男子拿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小妹的头顶。
楼梯阶上有一个人低头刚好触及他紫色的眼眸,他春风一样让人亲近的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
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
清丽的容颜仿佛朦朦胧胧的月亮,秀眉杏眼樱唇都蒙上薄雾 少女咬了一口烧饼,她在上面呆了好久。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温柔又疏离,干净轻灵。确实不好意思吃瓜没吃明白还被逮到了。
睡梦中醒来已经中午,张瑶睁开沉重的眼皮,听见下面热闹的很,肚子也不争气的呼噜的叫着,便起床了。收拾好后就爬在栏杆上看。
这个男子表面不一,不经意间张瑶看到一只小蛊虫没入壮汉体内,想起来自己的噬心蛊已被尧哥哥取出来了。
但是张瑶不知她身上有同心蛊,一动心爱上他人,此盅会噬心而食。
一句话传到张瑶耳边:“在下方真凌,很高兴认识姑娘。”她愣神回想好熟悉,是在哪听过吗?
经过了解,原来他们两个人也是去神道宗,拜师修炼的,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张瑶是为了借神器,第一名是可以提出一个条件,还可以选自己心怡的师父。
偷肯定不会偷,风险太大,看来只有这个办法,第一名无论如何都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