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疯狂（上）

我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

该欺负我的富家子弟还像以前那样欺负我，老先生也会帮我解围，父母也会像之前那样训斥我。

但我，好像对这一切已经无动于衷。

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我也不会再去在意，我好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夜里，偶尔也会因为梦到小羽而泪流满面。

而那老先生的身体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有时上课的时候突然咳嗽起来，藏起来的手帕上带着丝丝血迹。

没有什么改变，我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了。

已经够累了。

那种心态只维持到了那一天。

——

“混蛋！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要你全家给你赔葬！”小胖子捂着自己的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滚，我只是漠然的看着，好像不觉得这是我的问题。

看着我这眼神，小胖子更生气了，站起来气呼呼的指着我：“贱民，你居然敢拿石头砸我的眼睛，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只是看着他，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对他们做出什么举动了，也许好好的打我一顿就行了，我这么想着。

“不要以为有先生罩着你你就可以到处撒野了！”

那小胖子一边指着我骂着，一边掏出了一把刀：“混蛋，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我绝对会热情对待你的父母的。”

我茫然的抬头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盛气凌人的表情抿了抿唇，拿起地上的刀子，没在去想什么，狠狠地戳进了眼眶。

好痛啊……原来，这么痛吗……

血从我的脸上流下来，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在眼眶里挖着，将眼珠，从眼眶里，整个挖了出来。

嘴唇被咬出血来，眼睛上的血流不止，我手里一手拿着眼球，一手拿着他的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叫着，跑开了，我的脑袋有点昏沉，看着他跑远的身影，我有些迷惑了……

不是……你需要我付出代价的吗？

为什么要跑开？

手里的眼球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看已经空洞的，血肉模糊眼眶，我将它小心的放进袖子里，那是我自己的眼睛，也是……

我的第一个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