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哈瓦过得苦却不知苦】

皇上【我是还真不称职啊，居然不知道这种事。】

高银登【地方偏远，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皇后【对了，既然他是巴蜀人，你怎么会遇到哈瓦？怎么还成了你的学生呢？】

高银登【因为哈瓦捡了不少干懂，来贩卖。不过是吃了碗酸菜牛肉面的功夫，他没有戴着斗笠，被一位画家瞧见了这副模样。画了下来挂在他开的画廊，好家伙，每天那是被挤爆了。中间发生了不少事，其实，是我去巴蜀找的哈瓦。让他来我私塾当护林员，顺便给他上课，从零开始学习楚语。哈瓦天资聪颖，才一个月，进步很大了。可以说他要我遇到的最喜欢的，最得意的，最省心，同时也是最操心的学生了。】

皇上【哦？操心？】

高银登看着拘谨低头偷偷玩手手的哈瓦，对皇上说【这茶真是好茶，你说是不是啊？】

皇上【真是不错，还有淡淡的肉香。】

高银登【这是哈瓦的舅舅从巴蜀的深山里亲手摘的。】

皇上【在深山老林里摘的？那不危险吗？】

高银登看着哈瓦说【这家伙，如果没有让大家知道他，如果没有发现他，他就会放牧，摘洗干懂，深山里随时面对狼和熊的危险，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了。】

皇上【我有点好奇，这孩子为啥不去私塾呢？他家里不是有羊吗？再穷不能穷教育啊，他父母为啥不让孩子去私塾呢？】

郎措【楚公子，你不太了解我们吐蕃族。羊也是有生命的，我们的羊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不能卖的。就说哈瓦的舅舅吧，祖上留下来几十头牛全卖了置办了逆旅。就因为这样，他舅舅30了还是个单身汉，没女孩子看上他，在我们那里，放牧属于主页，他舅舅把牛都给卖了，那属于不务正业。即便他舅舅开了逆旅挣了钱了也没女孩子愿意嫁给他。所以，就算哈瓦有90头羊，他也不会卖掉一头的。另外，他弟弟和我之所以都会说楚语，那是因为私塾偏远加上根本就没有教楚语的夫子，没条件啊。也就前几年吧，我记得那是四年前吧，我们那里才有的教楚语的夫子，那会儿他弟弟在上私塾，作为长子的哈瓦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当起了家，在放羊了。其实但也不是家里人不让他读书识字，他父亲在我们那儿好歹也是个账房先生，读书也不是没有银子，实在是当时没条件啊，另外家里的羊总得有人要放吧。】

皇上【所以说，你们那里就是没有条件读书，私塾少，缺少教楚语的夫子，都是牧民。你们那儿条件也太苦了。】

高银登【谁说不是呢？哈瓦这孩子曾经遇到过狼和熊，还是郎措告诉我的，哈瓦这孩子吃过苦也不会说，他从来也没觉得自己苦。】

皇上【孩子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很有礼貌。这孩子得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

说罢皇上喝起了茶，【好茶！】

高银登【楚公子，是这样的。哈瓦呢，确实是长得好看，就因为这样，我才闹心。现在，我带他来见你，只能挑这个时候，这会儿夜深人静，才没那么多人盯着哈瓦。不然，我见他一面都难。这位郎措先生，不光是哈瓦的表哥和贴身保镖，他以前还是巴蜀的捕快。有他保护哈瓦，我放下不少心了。你也别见怪，最近我们私塾呢，就是因为哈瓦，才不方便让你去看的。哈瓦他，太招人喜欢了，每天都有一大堆人围着他转，搞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诶~】

皇上【想不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夫子居然也有你解决不了的时候了。】

高银登【楚公子见笑了。】

高银登看着拘谨的哈瓦说【对了楚公子，快四更天了吧？我得赶紧带着哈瓦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我还有点事，回头我再来找你。】

皇后也确实困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送了。】

高银登【楚公子，我们回头见。】

然后又给哈瓦披上披风，戴上面纱和斗笠。趁着夜色离开了。就像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