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正收拾行李,穆青从外面匆匆赶回。
“姐姐你要走?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
听到下人的传报,穆青很是意外,皇岗玉牌还没找到,之前没听她提过要离开啊。
“吃什么吃,眼下的危机虽已暂时解除,可背后之人没有找出来,始终是个后患,我得想办法除了才放心。”
“人都死光了,姐姐还有线索吗?”
“那个蔺阁主,肯定知道些什么,我这便去找他。”
“那又辛苦姐姐了,我替云南城的百姓们谢谢您!”
“你呀,跟我还客气,只要你勤于军务,护好这一方山河,一切便是值得的,这次表现不错,反应迅速,知道请旨让长林军暗中帮忙,不然的话,蔺阁主的南楚之行恐怕也没有那么顺利!”
“姐姐说什么?”
“你刚刚不是去送列战英了吗?如今他是长林军统帅,倘若不是你请了旨,难道他敢私自调兵助你不成?”
“我什么时候请了旨,我还以为是姐姐请的旨呢!”
“不是你……”
姐弟二人大惊,这段时间诸事繁杂,得到长林军秘密向南境靠拢之时,皆以为是对方请的旨,以防万一。
如今姐弟二人皆未请过旨,那会是谁?长林军可不是一般的驻军,他的异动,不可能随随便便。
此次险境,看似化于无形,实则是有人洞察了敌人目的,而后反应及时又布署周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这和当年自己在东宫遇险几乎如出一辙。
“难道……”
霓凰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个奇奇怪怪的病人!
“青弟,你不是也派了人去南楚吗?”
“是啊,怎么了,姐姐?”
“是蔺阁主亲自去谈判的吗?”
“不是,他一直与宇文喧在城外的一处庄子里下棋聊天。”
“那是谁出面与南楚皇室交涉?”
“姐姐不是吩咐了,怕打乱他们的计划,只暗中保护吗?我的人并未靠近,只在外围活动,所以并不清楚是谁出的面。”
“连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一无所知吗?”
霓凰突然就有些生气,是怪弟弟派的人不得力,还是怪自己后知后觉,总之有些莫名其妙。
正在此时,底下人来请示,之前抓的那些客商,游人等等该如何处置,天天在监狱里嚷嚷,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
“奸细都查出来死掉了,这些人再审一遍,清白的就都放他们离去吧。”
穆青见霓凰生了气,正不知如何安抚,便下了一个放人的命令。
“姐姐,怪我没交待清楚,我这就把人叫来,你再仔仔细细问一问。”
霓凰亲自询问,结果也差不多,只知道那人很神秘,他呆在房里的时间多,出门坐的是马车,又一直用顶蓬遮着整个身体,远远看去,还真是分不出高矮胖瘦。
这一耽搁,便又到午膳时间,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便分道扬镳。
萧景睿还得回南楚皇室,言豫津甚是不舍。
“景睿,要不你干脆和我们一道回京算了。”
“还不到时候,我爹身体不好,这次出门匆忙,他一定很担心。”
言豫津也知道景睿一向孝顺,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叹着气退到了一旁。
“谢弼,有郡主和豫津同行,大哥就不亲自送你了,回去以后,照顾好娘亲,别再让她担心了。”
“我会的,大哥,你多保重,我和娘都等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