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府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美酒佳肴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人一齐便开席,可左等右等,仍不见蔺晨的身影。
按照之前的约定,蔺晨傍晚时分就该到了,难道路上又出了什么乱子?
“青弟,你不是派了人去接应么?”
“是啊……”
穆青话音未落,只见派去的人正好回来,身后却并无他人。
“郡主,王爷!”
“蔺阁主呢?”
“王爷,我们按时去接应,可他们已经走了另一条路,只派人通知我,说他们另有要事处理,无法前来王府赴宴,请你们见谅!”
“另有要事?蔺大哥帮了我们云南穆府这么大的忙,怎么不让我道一下谢就走了呢!”
穆青很是失落,他还想趁此机会跟蔺晨学一些东西呢!
“算了,青弟,等我回京的时候,专程去一趟瑯琊阁便是!”
“那只有辛苦姐姐了!”
“跟我还客气,快开席吧,豫津都快饿扁啦!”
“好嘞,开席!”
随着云南王穆青一声令下,大厅里立刻欢腾起来。
几个年轻人久别重逢,总有聊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霓凰到底年长几岁,又是女子,早早便寻了个借口离开,让一干男儿一边畅饮,一边欣赏歌舞,好不痛快!
霓凰出了大厅,一直等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一批又一批出来的舞者。
终于,一位神色略显慌张的女子进入了她的视线。
霓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黑暗中立刻冒岀两个人来。
“跟上她,看看她与什么人汇合。”
“是,郡主。”
两条身影急射而出,倾刻不见。
霓凰回到大厅,只见豫津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酒话连遍。
“好了,都散了吧。”
郡主发了话,军中将领们岂敢久留,连忙起身告退,热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景睿和谢弼也去扶起豫津,准备带他去休息,却怎么也带不走,甚是难缠。
霓凰看着豫津折磨景睿兄弟俩,抿嘴笑了一会儿,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还装,人都走完了,快看看,东西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此话一出,刚刚还瘫软如泥的言豫津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摊手说道 “霓凰姐姐,要不是你事先打了招呼,我一定当场抓住她。”
“你是装醉的,我就说嘛,今晚你的酒量怎么会如此之差!”
“对啊,我也奇怪呢,那跳舞的姑娘去你身边,你不但没拒绝,还搂着她的腰喂酒给她喝,你是故意让她偷的,是什么东西啊?”
萧景睿和谢弼此刻也终于回过神。
“畅通无阻的令牌呗,穆王爷给我那块。”
“姐姐,蔺大哥还真是料事如神,他怎么知道有人会来偷这玩意儿。”
“我们查得那么严,又开始抓人,他们混在城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想出城,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太好了,这么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抓到偷玉牌的人了?”
谢弼被关了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能抓到害他的人,自然是高兴万分。
“也或者,他们今晚就会行动,所谓夜长梦多,天亮之后再出城,他们就不怕我后半夜发现令牌失窃么!”
“豫津说的有道理,青弟,我们兵分四路,四个城门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