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那些忧虑,仔细想来也觉得太过小家子气,反而不够坦荡。
后来我借着还书的方便,还是直接对大导师问出了口。
“大导师,我听说艾吉奥是您的伴侣。”我其实很没有底气,因为这种事以我的身份本是无处置喙的。
“的确。”带着惊讶,大导师承认道,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但他并没有责备我的唐突。
“可是您身为组织的大导师,并且艾吉奥在组织中的地位还十分特殊。”
“那又怎样?”
“您怎么保证自己能够公正对待对方,而不会徇私呢?”
“云,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做到绝对公正,”他缓缓地说,“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停顿了一会,瞧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冷哼道,“没错,我就是在徇私。”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大导师整天这样硬邦邦的,原来也是个洒脱的人呢!
大导师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下来,我想,心中的恋慕能够得到成全,一定是件令人满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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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坐在餐厅里,和我面前的午餐搏斗,包着烤肉的薄饼,费迪勒从外面带给我的,据说是他们的传统特色。
“云!”我抬头循声望去,是艾吉奥正在叫我。稀客。
他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呼吸比平时稍快,风尘仆仆的,不知道是刚从哪里赶来。
“最近都不见你来找我,冷落我这么久,是另觅新欢了吗?”艾吉奥又不正经了,他有时候会这样,我已经习惯成淡定。
不过被老师抱怨到了当面,作为学生我的确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见他还有些气喘,我盛了杯水,略带歉意地递给他。他倒也没客气,端着杯子润了润喉咙。
“不是,我只是为了避嫌。”我答了他上句话。
“避什么嫌?”
“我听说你是大导师的伴侣。”
“…咳!”艾吉奥一口水没咽好,咳了两声,“这么早就知道了?你听谁说的?”
“大导师亲口承认的,你不想我知道?”
“这没什么。但是你一个小女孩,阿泰尔专门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心底里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小女孩,虽然比起他们来说我还稍显年幼,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说不定还可以独当一面呢。但艾吉奥毕竟是前辈,我不好反驳他。
艾吉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究竟脑补了些什么,我只是告诉他大导师似乎不满他对我许下的承诺。
“抱歉,失陪了。”他转过身离开了,来去匆匆的。留我在原地收拾自己突然变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是不是又办坏事了?
午饭后,我跟着伊娜姆偷闲,在花园里散步消食,刚刚艾吉奥过来找我的事情还是让我感觉不安,心里没个主意,就想问问伊娜姆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察觉有异动袭来,一阵危机感侵入神经,历经过无数次训练的应激反射自主运作着,我喊着“快避开”,立即扑倒身边的伊娜姆,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