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几个站在“富贵人家”的门口都有几分跃跃欲试,富贵人家也算是半会员制,还是用了李鹤东的身份卡才成功约到了房间。
几个人进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吧台前面似乎在和服务人员说什么。
张云雷疑惑地看见郭麒麟,发现他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一边的烧饼更是结结巴巴:“那……那不是……特警……特警队的陶老板?”
陶阳,郭麒麟不同父不同母的亲生弟弟,少年老成,还在大学时就被特招进了特警部队,常年工作在刀尖上,一年到头连郭麒麟都见不到他几面,如今,在“富贵人家”这么和他气质不搭的地方,遇见了。
大家的第一个念头是有点蒙,良久,孟鹤堂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呀?”
然后那边陶老板的声音就传到了这边:“被预定了也不行,我是来喝酒的,一定要见到十八号……我就是为着他来的。”
李鹤东和谢金其实并不知道陶阳是谁,但是听了十八号都有点惊讶,张云雷看过他们预定的单子,模糊记得他们几个叫的陪酒就是十八号,再看看谢金奇怪的脸色,就都知道了。
于是他拽拽郭麒麟,“你去把阿陶叫过来,他相见的人被我们预定了。”
郭麒麟脸一红:“我才不去,这整的跟狗血小说一样,兄弟阋墙竟是为了青楼名角……”
“八成是任务,”杨九郎说:“阿陶不像是那种会喜欢这个地方的人。”算是把大林奇怪地想象扼杀了。
而陶阳,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几个人:“老舅?哥?孟哥?饼哥?九郎也回来了?”他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公职人员吗?”
张云雷拉着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是会员,预定了包厢,咱们去包厢说。”
包厢在二楼,主题是星空,装修得非常漂亮。
郭麒麟先是把陶阳不认识的介绍了一遍,陶阳或多或少的都听过他们的名字,最后到了阎鹤祥的时候陶阳摆摆手,直接拥抱了他,而且说:“我认识他,我的朋友壮壮。”
大林地笑容僵住,然后拉过阎鹤祥,把壮壮小朋友安放在自己身边,说:“这个可是我的,弟弟你不要抢,我们只是组团来这里放松一下,顺便查个案子,弟弟你是来干啥的?”
陶阳看着他拉阎鹤祥的样子有点惊讶,对上了阎鹤祥带着笑意的眼神之后点点头说:“我来这里找人。”
正在这时,门被轻轻敲了几下,一个穿着有点朴素的长得也很普通的少年走了进来,先是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然后目光停留在李鹤东脸上几秒,迅速地笑了起来。
“东哥,我一看单子就知道是你。”
他开心地跑到李鹤东身边,成功挤开了他边上的长虫,然后大家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向爱吃醋的护妻狂魔谢金竟然没有生气,还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而看起来有点凶恶实际上很好相处的李鹤东竟然没有怎么搭理他,只是冷冷地说:“安安,这可是一屋子的警察,你有什么小心不是这么使的。”
安安不说话,又看了一圈,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人,他又跑到张云雷身边:“我记得你,那天你想救我来着。”
张云雷一愣,就想起来了第一次进“富贵人家”的时候的事情,有点可惜地说:“可惜,似乎并没有救了你。”
安安摇头:“你没救我是应该的,我记得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气质也很好,特别像我喜欢的人。”
大林日常嘴碎:“你现在的情况还有喜欢的人?”
说完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
“他就是嘴碎,没有恶意。”孟鹤堂赶紧圆场。
安安摆摆手:“你们说得对,我现在的处境不能有喜欢的人的。我也习惯了,东哥叫我来,是因为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吗?”说完他竟然坐到了一边的一张小小的单人沙发上,并没有靠近谁。
张云雷刚要开口,却不想听见了陶阳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你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十九岁,从头开始有什么不好?”
大家都惊讶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世故,乐观开朗陪酒少年竟然才十九岁吗?
只有谢金摇头笑着,然后被李鹤东狠狠拍了一下:“你去,把话问清楚。”
安安眼神有点黯然,半晌又坚定了起来:“客人,这几天你总来这里,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这样,但是咱们之间,只是买卖关系,我对你再好,也只是敬业……”
陶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这样界定。
大林在旁边悠悠说了一句:“阿陶也大了呀……也不知道爸爸知道了……”
张云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对苦情剧并不感兴趣,并且没得感情地问:“你知道汪明这个人吗?或者五天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安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忆了一下:“五天前……我似乎是在陪李老板谈事情,然后好像是一楼那边出了事,应该是那种英雄救美的戏码,这种地方就是这样,总有人想要替别人立牌坊。”说着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
“也不想想要是捡垃圾能活下去的话,谁愿意陪这群禽兽。至于汪明这个人……嗯……没有听说过,不过那天闹事的人叫做常习,我记得很清楚。”
张云雷点点头,心里一动又问到:“那你们这里有和诗有关的地方吗?”
安安想了想,说:“有,有一个包厢叫做‘失语’,主题就是诗,是现在一个小有名气的诗人的诗,那个诗人叫‘消亡的明天’。”
“新开的包厢?”
阎鹤祥来了兴趣,安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客人真聪明,上个月建成的,那个诗人的版权其实可以卖个好价钱的,但是他只提出建成了要免费用一次这个包厢。”
“他用了吗?”
安安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建议你们也别去问老板,我闲着的时候帮你们问问就好了。”
张云雷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谢金朝他招招手:“安安,你东哥还有事情问你,过来。”
安安就又坐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陶阳全程都在喝闷酒,大林只觉得这两个人有趣的很,阎鹤祥嗑着瓜子和杨九郎打游戏,孟鹤堂张云雷烧饼吵着要唱歌,周九良要睡觉,谢金李鹤东拉着安安和曹鹤阳玩起了牌。
几个人玩到了十一点多,就要回了,毕竟明天还要专心破案,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包厢里跑进来了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