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云雷看见办公桌上的调令,心里是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的,他在这个档案室里面已经足足过了两年,可以说这个档案室的所有资料的封皮他差不多都能记住了,如今突然让他去重案组当老大……他这个心里呀,全是多涨的那一千块钱的工资。
局长办公室里,郭局长和于副局在聊天。
“老郭,这次的重案组里你可是下了血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气候。”
“这几位少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问题肯定是没有的,怕就怕是年轻气盛……走了歪路。”
于副局看着一脸感慨的郭局长,笑了笑:“他们都很优秀,很快就能成长起来了。”
郭局长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资料,递给于副局,副局长看着封面上的杨九郎三个字,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要回来了?”
“嗯。”
“怪不得你放心小辫儿去当重案组的组长。”
重案组办公室里,张云雷盯着自己的新同事,一脸严肃。
“先都自我介绍一下吧!从我开始,我叫张云雷,25岁,德云大学毕业的,如今是你们的组长。我这个人比较随和,以后工作上有问题记得随时找我来交流。”
排头站的是一个妹妹头大眼睛的小帅哥,他带头发言:“我叫孟鹤堂,30岁,一直在民事科那边,大家都觉得我有亲和力,我自己也是比较擅长和人沟通这方面。”
“我叫朱云峰,但是大家更喜欢叫我烧饼,今年也30了,之前一直在武警那边任职,打个架啥的我十分在行。”
“我叫谢金,28岁,之前是扫黑组那边的。”他没说完,旁边的曹鹤阳就开口了,
“兄弟,莫非你就是那个扫黑组的猛人?人称‘谢爷’?”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在了谢金身上,烧饼一把拍在了谢金的身上,“深藏不露啊兄弟!”
张云雷只好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继续,曹鹤阳接着说:“大家好,我啊叫曹鹤阳,31,岁数比你们都大一点,我是网络技术部门的,你们也知道,这就是个文职,但是不是我说……”
烧饼捂住了曹鹤阳的嘴,对大家点点头说:“这个人话多,叫他四哥就行。”
“我叫郭麒麟,你们叫我大林就行,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今年22,本来应该是才毕业的年纪,但是吧,我五感比较敏锐,很多案件发生的时候能够及时得到有用的信息,这样的能力局里觉得肯定有用……我和您们说呀……”
张云雷看他们都自我介绍完了,就摆摆手结束了大林的话,“咱们组里的人还不太全吗?怎么没有法医?还有外勤也缺?”
四哥扒开烧饼的手,说:“我知道,我昨天在局里的内网找了资料,法医那边说是把小郭教授分过来,但是小郭教授好像想去国外深造,还没有决定,说是暂时先从法医组那边借调,至于外勤,说是一个在国外,有点手续没办完。另一个说是暂时还在考虑。”
张云雷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留下了孟鹤堂,让大家都出去收拾一下。
“小哥哥,你说咱们这个重案组好像都是皇亲国戚呀,我姐夫这是要干啥?”
孟鹤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师父和干爹的决定应该肯定正确吧!”
“我不是怀疑他们坑我们,我是怀疑他们有事瞒着我们,这感觉真的不太好。”
“小妖精,不用想那么多的,我觉得,咱们这也算是又聚在一起了,再困难都没有问题。”
张云雷听了他的话,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人。
孟鹤堂看着他这个样子,刚要宽慰两句……
就见大林探头进来:“组长,有人找孟组长。
孟鹤堂和张云雷点了点头,就出来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部下尚九熙,尚九熙一见到孟鹤堂就像看见了神仙一样:“孟哥,孟哥,救命呀!”
孟鹤堂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德云大学附近发生了抢劫伤人案,但是组里看起来比较温柔的都被扫黄组借调了,剩下的长相比较凶恶的因为要去大学,不太敢往出派,尚九熙急得头都要掉了,只好求到了孟鹤堂这里。
“不过,德云大学的学生没有那么胆小吧,那不是刑侦大学吗?连长得难看都害怕?”
尚九熙苦笑了一声,“孟哥你是不知道,他们不是害怕,是会报警,彪哥有次去高老板那里取东西,咱们警局来了五个举报黑社会的,三个报警说有不法分子,还有打电话给高老板要求增加安保的……”后来彪哥整整自闭了三天,再也没去过德云大学。
孟鹤堂找张云雷说了一声,张云雷一看反正也没事,就把人借了过去,案发地点是德云大学周围的一条隐蔽的小路,孟鹤堂和尚九熙到了地方才觉得以后传话这种事还是不能交付给秦霄贤。
原来抢劫伤人案是指抢了一个价值三十块的钱包,把人伤得四分五裂?
朋友,你对抢劫伤人是有什么误会吗?
看了极度血腥凌乱的现场之后,尚九熙和孟鹤堂一致认为这并不是民事组能够负责的,于是决定把案子转给重案组。
孟鹤堂和尚九熙保护着现场,等着更专业的来法医和痕鉴来,好在这里围观的都是警校生,大家都有基本的常识,所以没什么破坏现场的情况发生,就是有几个小姑娘正在各种找角度偷拍孟鹤堂和秦霄贤。
“法医怎么还不来?”
此时张云雷已经在法医组的门口了,孟鹤堂已经和他说了现场的情况,法医现在还不到已经算得上是事故了,他得去问问。
其他的组员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都准备打起精神办好第一个案子。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风衣,带着墨镜,拉着行李箱的男人走了进来:“请问,这里是重案组吗?”
大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跑过去踮脚摘下了他的墨镜,果然,是一双熟悉的小眼睛。
“我的天,九郎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舅知道吗?你回来了!这几年,你好吗?你好吗?”
就见那双本来就小的一线天眯了起来,嘴角也挂上了笑意:“我挺好的,辫儿好么?”
曹鹤阳看了看这个小眼睛,又看了看正在看热闹的烧饼,“嘿!挺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