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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又将韩烁的衣袖撸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侍女端着一罐红色膏体上前。喜婆用毛笔沾了红色膏体,正要往韩烁身上点取。
韩烁依然一脸随和,但紧蹙的眉头却出卖了他,他云淡风轻的问道
韩烁这又是何物?
喜婆一本正经的说道:“守宫砂。 ”
白芨大惊,还未发怒,身旁的韩烁就已经率先起身。
韩烁早已忍耐到了极限,现在忍无可忍,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面巾,声音冰冷到极致,
韩烁放肆!我与四郡主成婚,是想借这门亲事缓和玄虎花垣两城的关系。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
韩烁动怒,还未说完话,便紧捂着胸口真咳了起来。
就在这时,陈绾绾领着侍从梓酒跟好友医师沈朝歌闯了进来。
见状,喜婆赶紧伺候韩烁戴上白色面巾。
陈绾绾扫视了一圈喜房之中的情景,轻哼一声,满脸吊儿郎当的说道
陈绾绾这会儿点什么守宫砂,你现在点了,一会儿洞了房还能剩下吗?你们家守宫砂是日抛的啊!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一场婚礼而已,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到头来还要她劳心劳力一样一样的去推脱!
喜婆连忙说道:“是是是,四郡主说的是,小的知晓。郡主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三公主啊,小的这就告退。”
要知道,传闻中的三公主嚣张跋扈,异常宠爱四郡主陈绾绾,可能从小是个病秧子吧。不过今日一见,屋内所有人乃至侍从也不敢相信如此彪悍的人物竟然是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四郡主陈绾绾
喜婆和侍女们就急忙端着盘子离开了。而等到那群乌泱泱一屋子的人走了之后,陈绾绾才算是回过神来,打量着房内的韩烁和他的侍从白芨。
白芨还在因刚才的事生气,发现陈绾绾正看着自己,白芨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于是便担心地看向韩烁。
韩烁点点头示意他安心,梓酒上前拉着依依不舍的白芨离开了喜房,沈朝歌则扶着陈绾绾坐在喜床上,像变魔术似的从腰间抽出一个红盖头盖在陈绾绾的头上,转身瞥了一眼韩烁快速离开了。
仅仅只是过了片刻的时间,喜房之中就只剩下了韩烁和陈绾绾两个人,气氛就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陈绾绾实在是忍不住这安静吓人的场合,最后她纠结的开口说道
陈绾绾那啥……韩少君要不我们走个过场,你把这盖头给掀了吧……
韩烁淡淡的笑了笑握紧袖子里的毒药,隐藏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慢步走到陈绾绾的面前,伸手掀开了陈绾绾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的陈绾绾一袭红衣,秀气的脸上微施胭脂,小巧的鼻子下如樱朱丹的一点绛唇娇艳欲滴,眉心用朱砂描出一朵芙蓉花钿,白皙的面容上画上了艳丽的粉霞妆,甚是勾魂。
韩烁掀开盖头扔在一旁,抬眼看向陈绾绾,见她红衣装扮绝美艳丽,一时看呆了,心口处也触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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