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当啷”一声声响,后天几个人手中拿着的剑啊盘啊砸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帷幔后的声音,柔弱,迷离,充满欲望,动人非常,却实打实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宗衡身形一僵,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冷抽了一口气,那人贴得近。
背后一柄熟悉的匕首抵在他脊骨上。
宗衡(压低了声音,压着咳)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门功夫...
“我会的可多了,爷还想试试别的嘛?”那话十足十的调情调子,毫不避讳。叫几个见过风月场的男人女人都酥了骨头,宗衡却直感受到那匕刃一顶,满是威胁的愤恨。那“美人”微抬了头瞧着门口的一群人,戏谑道,“莫非,诸位还有看人恩爱的癖好?”
看?看个鬼啊!真真活见鬼了,男人狎ji,女人找乐也不是没见过,打醉酒听歌男人和男人调情的属实不多见。
“怎么是个男人?”不知是哪个嘴上不把门的唬了一声。
四下进又不是,退又不是。还是那翩翩冷静过来,“二位...公子...这楼里进了贼,恐伤了性命,还请二位齐整出来叫我们查个通透,得罪了”
帐后的人娇娇一笑,“男人怎么了?龙阳之好没听过?”
“公子?”故意戏弄的小女子“柔情蜜意”地旖旎唤他,唤得他整个人头皮发麻。
得,惹了个祖宗!
不就是做戏嘛,谁不会啊!
宗衡扯了扯嘴角,又是一派不学无术的风流公子模样,故意一把揽过那纤细的腰肢,不怕死地偷了个香,好不大声。
宗衡啊..嗯
细白的指甲使了十足的力气掐在了他腰上软肉。
死死咬着闷哼一声,激得他龇牙咧嘴。
宗衡(咬着牙柔声安抚)乖,一会儿...咱们...继续,眼下~人多~眼杂的~呼~
“找~死!”
宗衡(嘶~你下手轻点,做戏就要真嘛)
房间内热气一片,引得人一阵尴尬燥热。
那许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或有不怕死的想瞧清楚账中怎么个“美人”的.....或有羞臊不知所措的...
宗衡(反手一个迅捷轻松缴了那人手中的匕首,贴着她耳畔倾吐)女孩子玩刀可是很危险的,乖。
宗衡(转头看着不知死活的一群人,嗬咳咳)那什么,爷就好这口,你们管得着吗?!把眼珠子都给我转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嘶~呃...好好好....我不说了).滚滚滚
“世...少爷!”
那摇摇欲坠地门哐当一声彻底倒了下去,一个灰白长须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槛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宗衡忠?...忠叔!
宗衡陡然拔高了声音,把所有注意力都引到了“忠叔”身上。
是长公主府的人!
巧了,完了。
韩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听见的,他作为长公主府的总管,是看着宗衡长大的,却不想在外求学几年,这...这人还长歪了!
韩忠未必认得阿晋,阿晋却省得他。
他口中的少爷...那不就是...
“阿晋该死!参见世...是.....少爷”
说话间,宗衡已经随意穿了了几件衣裳出去。
那冷冽的眸子一瞧,就叫阿晋识趣儿地把那一声“世子”咽了下去。
宗衡(汾阳王府...醉酒当歌...呵)本公子坐等着你查
“阿晋不敢”
宗衡(不敢...)
......他不说话,那些人就只能跪着,冷汗淋淋地跪着...
宗衡起来吧
“多谢世...公子不计前嫌”
“属下等,告退”
.....
乌泱泱地一群人就那般打头出去。
宗衡心下一叹,这才不自然地看向韩忠。
宗衡忠叔老当益壮,这么快就寻来了。
“长...”韩忠念着有人在,压低了声音,“长公主是关心您,公子什么时候回府?”
宗衡...明日吧,劳你们惦记,我今日...咳...那什么,事情...
宗衡忠叔,今日的事,您别告诉我母亲。
韩忠老泪纵横,“少爷...您...我老骨头可受不住阿,长公主就您一个儿子,您这....”
宗衡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老奴年岁大了,但还是懂的,您要是真...爱慕他,好歹先给长公主府留个后昂”
“年轻人的事阿...难说...起码...”巴拉巴拉中...
宗衡......
宗衡一个手势,裴照上前揽过忠叔的肩膀就把人连哄带骗地提溜了出去,「“忠叔,这个事...嗯...不是那么回事...阿我也不懂...”」
「“不是不是...我...也不大明白...是吧...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性取向正常”」
两个人说话渐行渐远...不知所云...不知所谓....不知...
.....
宗衡(......)
宗衡扶额叹息,叉着腰回头看了里间一眼。
心下一凛,快步走到里边,一掀帘,果然那可恶的女人早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