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元皱了皱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这种隐隐约约有点儿失控的感觉,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非常的不好受。
但是隐隐约约又有点儿期待,这种另类的想法才是最让他感觉奇怪的。
就是感觉梦中的那个和他做了很多事的人,就是梅予声。
但是又没有确切证据说明是他。
所以才想认真观察一下他,就是感觉和平常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但也不是很明显,所以也不能确认。
明天吧…明天再去确认一下,如果不是的话,就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如果不是他猜想的那样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一些幻觉,是一种病。
早点儿治好,也还是很有必要的。
……
梅予声眉头皱的紧。按理说并不会梦见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以前的精神压力太大,基本都是倒头就睡,梦这种东西都是奢侈品。
更别说做噩梦了,做噩梦甚至都还能成为他的一种思考品。
他在梦里重复着自杀的场景。梦里的那种痛觉似乎又再次出现在了脖子上,一点儿都不舒服。甚至呼吸都沉重起来。
似乎都能感觉到漏风呼吸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来。
梦中的场景甚至更加痛苦一点,这种场景一次一次的重现,伤口出现了几秒钟又复合。
本来是自己割的,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能感受的到那脸上必然出现了痛快到狰狞的表情。
那个人非常痛快的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的割着,就像是割韭菜一样。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
梅予声脖子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但是他却还有意识,这种时候的意识,只会让他更加的感受到痛苦,他这个人平生最怕的就是痛了,这下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莫大的伤痛。
“救…救我…嗬…嗬…”说话说不出来了,后面的都是风穿过喉咙带来的气声。
一点儿感觉也不会有了,只有无边的痛苦再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
这…似乎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只是他忘记了。
又因为又一次经历这种事,再一次记了起来。
……
梅予声猛的起身,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又猛然的松了口气。
后一秒又身体僵硬。
害怕痛苦。
害怕出气都出不了,风刮着开口处的痛。刮骨痛。
但还好,这种事情并没有真实发生。
梅予声额头上全是做噩梦做出来的细密的汗水,但是他此刻并没有心情擦掉。
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
小小的房间,现在却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此时的他,还有心情想:还好没有住大房子里,不然现在得有多么的空旷…多么的孤独?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梅予声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做这种有指向性的梦,他无法理解,但是也无法一下就忘记了。
梦这种东西,很快就会忘记的,就算刻意想都不会回想起来,这种会很快的就模糊消失在你的记忆里面。
梅予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床边的闹钟上面的数字说着现在正凌晨三点二十三分。
想睡个好觉都不成。
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了,总感觉脖子上会突然的就透风。
梅予声躺在床上思考…
所以说自杀的人得多么的有勇气。才会选择那么痛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