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孤山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轻轻一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明明自己都说了不要了,宫尚角还是折腾到了凌晨才堪堪入睡。
看着自家娇嗔满面的夫人,宫尚角柔声安慰道:“浅浅,昨夜是我孟浪了。”
孤山浅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宫尚角,软糯糯地凶道:“都怪你,我这还怎么见人啊,再说了,凭什么你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
宫尚角无辜地看着自家夫人,说道:“夫人,这出力的都是为夫啊,想来是因为为夫康健吧。”
孤山浅美目一瞪,说道:“夫君是在嫌弃浅浅身体孱弱吗?”
“怎么会?夫人娇弱柔媚,为夫甚是欢喜。”
新婚小夫妻还在缠缠绵绵,等在外面的远徵弟弟早已经饿得不行了。
本来自己都已经晚了一会儿过来了,结果哥哥和嫂子都不在,自己饿着肚子一直等着,这一转眼,就等到了正午。
看着姗姗来迟的宫尚角和孤山浅,宫远徵还是毕恭毕敬地向孤山浅敬了茶,改口喊了嫂子。
孤山浅调侃道:“如今我算是有资格喊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果然还和之前一样装。
吩咐清荷把礼物拿过来,孤山浅笑着递给宫远徵,说道:“总不能白喊一声远徵弟弟,这是嫂子给你的见面礼,我亲手做得,看看喜不喜欢?”
宫门之中,虽然有宫尚角这个哥哥,但是也不能对宫远徵关心的面面俱到。
前些时日,孤山浅无意间听到宫远徵嘟囔了一句冷,孤山浅便做好了一件大氅,连带着护腰护膝还有暗器袋都做了新的,外面裁剪的料子再名贵,总也是不如自家亲手做得妥帖。
有多少时日没有收到过别人亲手做得东西了?好像是那年失去了父母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都是阿娘亲自做衣服还有荷包,只是后来年岁久了,这宫中只有哥哥和自己相依为命,活下去很难,更何况小小的年岁就要担起一宫之主的责任,那些记忆中的温暖也就变得模糊了。
看着眼眶微红的宫远徵,孤山浅调侃道:“远徵弟弟怎么不说话?该不会不合心意吧?这衣料可是夫君亲自去买的呢。”
果然感动不会超过三秒,宫远徵下意识地反驳道:“哥哥买的衣料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这衣服做得只能算得上凑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看着宫远徵傲娇的样子,孤山浅无奈地摇了摇头,哼哼,嘴硬的小屁孩。
一家人吃了午饭,宫远徵起身离开,踏出门前的时候回头说了句:“谢谢嫂子,我很喜欢。”
孤山浅还未答话,宫远徵就已经跑远了。
“远徵弟弟这是害羞了?”
“远徵自小就傲娇,偏偏你就喜欢逗他。”
孤山浅撅着嘴说道:“谁让他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对他多好,夫君是我的。”
宫尚角好笑地看着自己夫人,宠溺地说道:“是是是,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