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可惜地叹了一声。
容止上好的瓷杯,也不及公主的玉手珍贵,公主,你的手无恙吧?
容止捧来谢流连的手细细打量,如珠如宝地珍视对待。
谢流连(脑子空空)无恙。
只是感觉烧钱的肉痛……
容止(妥善微笑)公主既然无恙,可愿意与容止一度春宵?
谢流连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好春光,明媚脸庞,如玉的手抚摸上自己的手,带领着抚摸向他的面庞。所在之处,是挺拔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修长的睫毛,斜飞入鬓的眉毛……以及红润惑人的嘴唇……
那嘴唇凑得越来越近,近了便不动,说着喃喃细语。
容止(温柔吐息)还请公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谢流连(内心)咦?不是我让人承宠吗?怎么就成了他主动的?莫非男人天生喜欢掌握主动权?
看着尽在咫尺的绝伦美貌,谢流连咽了咽口水,只是,男人会愿意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掌握主动权吗?
容止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吐息更温热。更近了……
就要吻上……
谢流连闭眸,容止,我心悦你。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异声,是抓门声。
快要接吻的瞬间,终于还是停了。
谢流连捂头沮丧,向外咆哮了一声。
谢流连谁?!
柳色(撕心裂肺地挠门)公主,你不是白天才说罩着柳色的吗?怎么晚上说变就变了呢?不是墨香,那可以是柳色的嘛,怎么又换成容郎君呢?公主,让柳色来吧。柳色要承欢!柳色要服侍公主!
谢流连(神色缓和)原来是柳色。
见惯了五大三粗,柳色这种小家碧玉的男子,让谢流连一扫心中阴霾,所以此时柳色扰了她的好事,她也不多生气。
容止公主不生气?
谢流连(讷讷点头)生气。
容止(点头沉思)
容止公主说府中事务交给容止管理,可还作数?
谢流连(点头)自然是作数的。
容止进来吧。
柳色进了门。
柳色(扑在谢流连脚下)公主,柳色今日想承宠。
容止神色淡淡,倒了杯茶给谢流连。
容止公主身为女子,今夜是她的第一次,怎能交由你这么身娇体柔的男儿?
柳色公主,你喜欢柳色便什么都可以。容止他,他强词夺理!
容止(淡淡抿一口茶)呵……
谢流连也抿一口茶。
柳色公主,你宠柳色对不对?不要赶柳色出去。
容止柳色,你莫要打扰公主休息。
柳色公主……
谢流连行了,你们别争了。
谢流连柳色,容止说得对,本公主的第一次,还是得交由阳刚的男子。
柳色公主,容止满口胡言乱语……
谢流连你叫什么?
谢流连冷冷地扫他一眼。
谢流连容郎君是你连名带姓呼喊的?
谢流连本公主说过,容郎君是主管你们的,府中大小事务尚且由容郎君负责,就算是本公主也要礼让三分,便是驸马,要么对容郎君井水不犯河水,要么也得恭恭敬敬地对待。
谢流连柳色,本公主爱极了容郎君,你何必在本公主面前诋毁容郎君,吃力不讨好呢?
柳色(受惊下跪,冷汗涔涔)公主,柳色知错。
而容止,听得谢流连一番话,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唇畔带笑而不自觉。
正是这抹笑,让谢流连不经意偏头看过来,只觉天地静极,无一声响,只这抹笑的主人,丰神俊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