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你的脸保养的很好啊

这一排幽幽亮光越来越近，直到出了森林，三人才看清，这是一列面无表情的白衣妇人，有老有少，有美有丑。一个个身穿寿衣，提着白色灯笼。慢慢地往前走去。

这些，便是趁着深夜出门去鬼市赶集的女鬼们了。

谢怜压低声音道：“跟上吧。”

青玄点了点头，再两口将最后的酒一口气全喝了，将坛子一扔。几人从地上站起来，青玄有点担心太子殿下的下徒弟害怕，但又不说出来，便撑着，便拉着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了这群鬼魂后面。

三人在来时做了充足的准备，去除了身上所有的灵光，像截人形木头似的，没有一丁点人气。

那群提着灯笼的妇人鬼魂们，顺着黑树林，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细声细气地聊。

一人道：“好开心啊，鬼市又开了，我要去做一做我的脸。”

另一人道：“你的脸怎么了，前不久不是刚做过吗？”

先一人道：“又烂掉了，唉，上次帮我做的那个人说可以保一年不烂的，在才过了半年不到。”

谢怜走在前方，萧芷墨走在中间，师青玄断后，听她们聊天，一句话也不多说，听到好笑之处后最多也就扯了扯嘴角，走了半个时辰后，赶集小分队来到了一个山谷。

山谷深处，隐隐透着红光，飘渺虚无的夜色里，似乎有歌声传来。萧芷墨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她是真的好奇，这鬼市在面前呈现出，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呢？极乐坊会不会是一片黄灿灿的？想到这儿，她又颤动了下肩膀，弄得青玄认为她害怕，凑了过来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刚走近山谷，队伍里最未的一女鬼回头：“你们是谁？”

这么一问，面前一派面色苍白的女鬼都回头过来，均是觉得奇怪，便围了过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上的，我们出坟的时候，没这几个人啊。”

“你们是住哪片坟的，怎么好像没见你们。”

谢怜轻咳一声：“……我们是从比较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当然没见过了。”

师青玄也笑道：“是啊，我们为了赶鬼市，千里迢迢过来的。”

萧芷墨隐在谢怜身后，也点点头表示附和。

一群白衣妇人就这样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要是换了其他人，只怕是早就被吓得跪下发憷了。就比如萧芷墨，经过前不久的洗礼，她不至于把自己吓得跪下去，最多也就腿软了软。还好她隐在谢怜身后，裙子又足够宽大，这才没发现。

这时，一名盯着师青玄的妇人缓缓地开口了。

“这位妹妹，你的脸保养的很好啊。”

闻言，谢怜与师青玄俱是一怔，只有知道剧情的萧芷墨用手掩饰了下笑容。

随即，三人齐刷刷地点头，谢怜是道：“还好还好。”师青玄和萧芷墨也学着他的语气：“很好很好。”

那妇人听完回答后像是才发现躲在身后的萧芷墨，道：“刚才没发现，这小妹妹也保养的很好啊。就是有点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