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尘舞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死者身边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
“死者满身是血,以及,玻璃碎片。”三个人均回答。
那么,现在为止,所有已知证人都提供了不在长场证据。
线索,中断了。
调查了那么久,居然一点嫌疑人的头绪也没有。
这是他们警方的无能。
“你当时跟我说窗户从外碎裂,加上我的尸检报告,已经可以判断,刀具是从外精准的被人刺入教堂,力气大到能够维持如此长的距离。”
“现场有没有取证到凶器?”
“没有,一处死角有刀的划痕,凶器已经被人取走了。”
江澜咬着吸管,歪着头问尘舞:“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个优娜说的不是实话?”
“那小姑娘脸上的神情不像是装的,如果是,那心思未免太缜密了。”
“而且几个证人说的话时间都能对上了。”尘舞道。
江澜迟疑了一下。
“会不会,警队里有内鬼?”
忽然,有人高声大喊。
“副队!不好了!证人吴老死了!”
“什么?”两人同时站起身。
有人被灭口了。
“保护好其他证人!”
“其他人随我立刻去现场!”
时间退回到一小时前。
昏暗的灯光下,吴老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啪嗒、啪嗒。
黑暗中猛地探出一张苍白的脸!
挥舞着瑞士军刀狠狠地扬了上来!
每一刀锋利如雨,都精准地砍向喉口!
老人本就行动不便,慌乱间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那人高高的举起尖刀。
狠狠地冲老人左心室刺去!
鲜血淋漓。
这时江澜站在尸体旁边,面无表情地写尸检报告。
尘舞凑到江澜耳边,轻声:“我同意你的判断。”
你判断警队有内鬼。
尘舞突然想起眠眸说过,教堂的负责人明明随身刀具被没收,手上却依旧拎着刀具与他格斗。
究竟是有人与他接头,还是那个接头的人,本身就来自警队呢?
尘舞脑海中平静的棋局被扰乱。
她清楚知道不是没有嫌疑人。
而是嫌疑人太多了。
多的不切实际。
每一个人都有可循动机。
相同的不在场证明,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几个人的证词上了。
夜烟云突然打来电话。
“副队,五年前的教堂青年自杀案具体详情已经整理好发给您了。”
尘舞应了一声,点开文件。
很单纯的自杀动机,简单的自杀方式。
看起来与现在的案子毫无关联。
可吴老当时的反应,又让她觉得这份案例另有隐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想别的了,现在这份案子重要。
她拨通电话:“物证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什么吗?”
“还没有?!那就再去搜查一遍!”
没有一场谋杀会做的完美无缺,只有警方还没有发现的物证。”
“我要去趟姜婉棠家。”
姜婉棠悠哉悠哉地沏了壶茶。
“尘警官。你自便吧。”
一个少年递来一个杯子。
尘舞拜拜手示意不用,谨慎地没去拿那杯水。
“这位是?”
“哦,我朋友。”姜婉棠答道。
尘舞的眼睛眯了眯。
“我要问他几句话。”
“您说笑了,他这几日刚刚从A市回来。对案件不知情的。”
“你为什么要解释呢。如果他是清白的,聊几句又有什么呢。
尘舞心中的疑虑更甚,问话更加直接。
姜婉棠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那警官您随意吧。”
那个少年彬彬有礼的,声音温哑。
“我叫尹思逸。”
“在A大读法政。”
“七月二十一日我坐客车回到B市。”
“那天已经很晚了,我来不及租房,正好婉棠家就在附近。”
“具体几点?”
“八点。”
尘舞淡淡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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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青.首次刑侦尝试.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