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蛇毒

----------对吧？托特大人？

　　“比起其他人，我认为托特大人才是最需要去学习何为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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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握着腕部的有力手臂似乎感受到瞬间的僵硬。

　　身下动弹不得，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弱小人类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你颤巍巍睁开眼睛，才刚刚散落在地而完全没有自主意识便吐出的话让你人更傻了---发生了什么？

　　近在咫尺的是神明以俯视姿态投以复杂眼神的脸庞。你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你们抱在一起，紧贴的身体温度火热到几乎燃烧，背后的温度，书本突兀捣鼓着腰骨，…这里根本不是走廊。

　　越过他，四周是一片木色的书海。

　　似乎…从那句称呼改变的“托特大人”开始。

　　就已经不在那条走廊上了。

　　那句话也根本不是“自己“说的。

　　气氛改变时你就应该注意到。

　　“…这就是你教会我的东西吗，草薙。”

　　阴影自书柜落下光晕。

　　你努力想要睁大双眼，神的表情却已模糊不清。

　　“…我不需要理解。”

　　“为什么？托特大人作为老师才是最应该明白的那个。…你为什么…不愿意？请告诉我理由。”身体还在径自行动，回应着口中话语你诧异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摸上对方的脸颊。

　　！！住手这可是神啊手不想要了？

　　“…人类，何等复杂的生物。”托特没有想象中那般甩开你，他端详着你的脸庞，好好注视着你的眸光似乎缓慢流逝着名为理智的冰层：“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爱人，亲人，挚友…彼此间会厮杀背叛挑拨离间…相互算计，最终却会将其推为是神明的错。”

　　“但却也有人会为了那些出卖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我比你知道更多，…只是我不想知道，你不需要再让我知道。“

　　“让我想起人类是寿命及其短小的种族。“

　　“我不需要这种存在。“

　　在图书馆，桎梏中的自嘲。

　　“…很快，我就会被剩下，神的寿命长到我会受不了那种孤独。说不定还会成为妄想症患者，被封闭在永久荒废的梦境里。那简直太好笑了，愚钝至极的行为，荒诞的一人戏剧。”

　　“可我现在在这里，在你身边。”

　　“……”

　　“我想让你了解人类。”

　　“……”

　　住口啊妹子不要再说了---！！！人家表情都已经暗下来失去高光了！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很惨的！就算这么想着，你也奈何不了嘴的张合。

　　“我来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老师。”

　　”以后我会教你…懂得爱，托特大人，请理解我。”

　　“我会在这方面…第一次…做你的老师。”

　　“……”

　　我没救了。

　　你绝望闭上双眼。

　　“…你们人类是如此狡猾的生物，连那个红毛恶鬼都要甘拜下风。”沉默像是无声处刑掉了什么死去的东西，时间仍然继续流逝。而终于，你听见傲慢的神明嘶哑的喃喃：“你的心脏跳的好快。”

　　“……”

　　…？

　　唇瓣的温度热到不可思议。

　　“……”

　　手腕的束缚越发用力。

　　“…再说点什么吧，呐，教会我吧。”

　　你努力躲藏，无济于事。

　　紧，好紧，热量，喘不过气。

　　“像刚才那样。”

　　“尽你所能的…”

　　“让我感受到…爱。”

　　唔……

　　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汨汨溢出，这对你来说简直是煎熬。像是氧气被夺走，不属于自己而已是他人的属物，呼吸急促喘息间心脏的跳动声似乎要打破胸膛。他胸膛束缚的锁链在温度中是唯一的突兀存在，禁忌的情感却也是仅存的理性存在。啊啊，蛇头玛瑙绿的冰冷瞳孔无声注视箱庭里渺小的你，嘶嘶吐出带致命毒液的蛇芯。

　　像是在嘲笑。

　　“让神理解，什么是人类，什么是…爱。”

　　躲避着那股尖锐恶寒的视线。

　　你拼了命强制低下头，想要甩开，想要清醒过来，你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宙斯的话回想环绕在耳边，仿佛美丽的束咒，永远的，不会终止的甜美诅咒。

　　…太刺激了。

　　受不了…感觉要休克…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现在到底他妈的到底怎么了。啊啊……已经……要到…极限……好痛苦…心脏……

　　“你在做什么？快点跟上。”

　　再次抬起头后。

　　剧烈喘息着的你茫然环顾四周，面前是回头看向你皱眉的托特。他的口气很不好，对方提高音量凌厉冰冷抛下的话语却让你逐渐缓过神来。转头，四周是纯白一片，…这里是走廊，阳光还是如初温暖耀眼。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