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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弃旧姓名

陈情令之什么都有

◎自此抛却旧姓名,弃孟为金◎

径自步入这座称不上华丽的炎阳殿,只是这儿与过去平日里进出的肃穆的清河聂氏里,与过去得以去到的书卷气的姑苏蓝氏里不一样的是,这里阴冷诡谲,似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在这里,高台之上的那个人就是这里唯一的王,手握生杀大权,坐拥无尽权利。

能擒得其他家族的修士,还有.....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的聂明玦,温家的门生果真不一般啊?只是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就是当初那个被他如丧家之犬一般赶出去的聂氏副使,又或者说他单膝跪在那里连头都抬不起来确实看不见我如今的风光体面。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一步一步的踏向他。

“聂宗主,久违了。”

眼前人一如既往的蔑视与仇视,好像我孟瑶天生的就是他仇家似的。回溯过往儿时同样的时候,那时的阿瑶,总爱去接那天上飘下来的东西雨滴也好雪花也罢,虔诚与它许着天真烂漫的愿。那时所愿所想所念无非就是希望母亲健康快乐,而自己努力变得优秀起来,希望从未见过的那个父亲能早些接走母亲与自己,不用再过这种看人眼色的日子。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就已经开始渐渐懂一个道理了,无谓的向天许愿不过是将自己的软弱无能去依托在九天之上的神明手里,只是神明怕是管不上我们这两个无所谓轻重的小事儿。而我,也早已再没做过这种无谓的事情,而是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后更努力的去了清河位及副使,只是现在嘛......

见前来偷袭未果反而被擒的聂宗主虚弱的抬起那颗一直以来都是傲视于我的头颅,明明那张脸是那么的...,一身伤口鲜血淋漓尽致,那双眼眸里清晰印出了他的诧异他的难以置信他的不解直到全部变成一种情绪,他的眼里早已没了当初那些信任交加,现在的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堪,只是面对这个聂宗主却是回以笑颜如花,只是唇瓣微微扬起不带多少大的情绪。

在高台上那个人的注视下慢慢向他踱步而去蹲下身来,笑意不减分毫朝着聂宗主身上还算干净的肩头拍了拍,只是我的好意,只是原本是想去清河做他聂明玦肩膀上最为重要的胳膊乃至手,是他亲自卸了我还狠狠的推开,如今他都已经成为了这个模样,还能如此推开我的手,恍然如梦似幻的抬了抬头环顾四周,才回过神来这儿不是他的清河不净世,这里是岐山温氏的炎阳殿中,我不是副使他不是宗主。

“啧啧啧,真是没有料到啊,你也会有今天这般狼狈的时候。你还以为你自己是河间王呢?这里是炎阳殿。”

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被擒住的聂氏修士胆敢在这里对着温宗主提出声声质疑,而也有那一字一句谩骂着温氏走狗,一如往昔的那些青楼过客的一口一个的娼妓之子一般,随手提起刀步步逼来。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笑靥如花。

“还有谁,想说那个词吗?”

聂明玦也是个死脑筋,在后背我看不见的地方清晰的吐出污言晦词来,也没什么可恼怒的,不过我们各自的立场不同罢了。再说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随意的从身边送上东西的温氏人手里拍了拍一样东西,似是愉悦万分的盯着那见咬牙切齿的人面孔上,口口声声是说着让自己把手拿开,怒火攻心一般的那个样子别提多舒畅了。

“聂宗主,不如你看看这是什么?”

“聂宗主这霸下从前可在我的手中走过不少遭,您现在才生气,不是太迟了吗?”

“这霸下,勉强也算是一品灵器吧?不过,比起您父亲,聂老宗主的那把刀,还是稍微差上了些的,您不如猜猜,温宗主这是要拍上几下,它才会断呢?我记得那把断刀送回去的时候,老宗主就死了,气死的。”

缓缓的靠近这个看上去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说话的人身边,还没有等脚步落定,狠狠一掌便带着劲风万千如期而至,胸前被一击而中,脚步微微不稳。登时原本时时刻刻都笑着突然开始狰狞万分,心知既然已经开始这条无法回头的路了,万事便都需想全做全了,其中的破绽漏洞百出的一击,温若寒不会完全相信,势必反击才有十足把握获取信任,想着同时也快速定了定神上去就狠狠一脚踹回去,大声且似有不平的责骂。

“温宗主面前你也敢撒野!”

大抵是他已恢复了些许气力,忽然一拍地面飞身夺了霸下而来,眼前一片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从前一般,他总对我有这样那样的仇视,好像我天生就是他的仇家一样。只是他太想杀了我以解心头之恨了,所以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温若寒,他手里有可是有阴铁啊。早已料想到了聂明玦会就此失手甚至丧命,找了个合适的时候才起身走了几步,只见殿上之人飞身而下,那手上飞旋着的正是散着死气与阴翳的...三块阴铁!!!

“属下无能,还劳烦宗主大驾。”

这炎阳殿里里外外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一如自己的计划发展着。可,这盘棋局远不止这区区炎阳殿内外,而我也是在赌...赌究竟是这岐山温氏会一如既往大获全胜呢?还是射日之争会射落这烈阳赤日呢?

“现在这炎阳殿外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孟瑶,你亲手策划的一出戏,你就不想看看?”

果不其然的突生异变,一向靠着阴铁战无不胜的温若寒是第一个察觉到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因为那个外头突至的诡谲多变的笛音?阴铁没了反应动静。一向定力甚好的人也会耐不住性子去看看,而我慢人一步从炎阳殿里走出之时,入目便是...温若寒正掐着一个人的脖颈,怒斥着询问着,依稀可见的那张脸是...魏公子吗?时机成熟,只待一击即中。

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忽的,刀剑入肉的声音很动听的响起,温若寒一口鲜红血水猛然喷出,而后便是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躯壳肉体的的那把软剑——恨生。这个一生不可一世的男人忽而抬起头,桀桀大笑着,又转过身看了过来,那是一种早已洞悉一切的目光,忽的手上凝起一道光,在最后打了过来,自知避无可避只能闭眼打算硬抗。

疼痛感迟迟未至,睁眼之时,手中剑也随着那人倒地而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记闷声。

天亮了啊!​

◎为登高,当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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