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没喝吧？”胡玖蹲在院子里的墙角边撸着二黄的头。
“我那瓶是水，喝的我撑死了，总算把那小子喝趴了。”李辉也蹲了下来：“这狗你喂了？”
“嗯，下了点迷药。”
“今天那小子去给老东西上过坟了，看来米高真是什么都没交代。”李辉给自己点了根烟。
“米高当年真的是因为莫司文跟老东西闹翻的？”
“米三这么说的。”李辉弹了弹烟灰，“当年莫司文突然不见，我去问过米三。米三就说他那儿子不待见莫先生，离家出走。莫司文愧疚，也就跟着离开了米家，之后还传出他去找米高了。”
“老家伙挺会编啊！”
“编？我看不是。”李辉瞅了一眼墙角的灯，“胡玖，去把电闸拉下来。”
胡玖站起来，将昏死过去的二黄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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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深夜，冷风骤停，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辩。
李辉紧握着手中的木棍，他听到了异响，虽然很轻，但还是直击人心，让昏昏欲睡的他骤然清醒。
借着月色，他与身旁的胡玖交换了眼神，两人弓着背悄悄靠近米白睡的东屋。
两人一左一右贴近了木门。
除了之前极轻的摩擦声，里屋似乎没有再发出异响。
李辉右手拿起木棍，左手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
胡玖点头示意自己紧随其后。
米白喝醉后并未锁门，李辉知道自己只要轻轻一推，这门就会毫无征兆的打开。
手轻轻的放在了门上，他感觉自己手心微微冒汗，毕竟要见的那人……不同寻常！
手上加了点力，原本应该一推就开的门，就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李辉心头一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胡玖疑惑。
李辉顾不上回答他，用力砸门，喊道：“小白，开门。”
胡玖一阵疑惑，“老李……”
“米白，醒醒！”李辉用力去推门，“莫司文，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见不得人吗？哦，也对，你都是老怪物了，怕被人瞧见！”木门被拍的砰砰响，“你为他们米家做了那么多，他们说你好了吗？你还守着那死人墓做什么？当真要做一辈子守墓人？”
“门被顶住了！”
“我知道！”李辉有些急躁，“去……后窗。”他用嘴型说道。
“哦，哦……”胡玖连滚带爬的往大门外奔去……
“莫司文，我还告诉你，你以为米三是怎么死的？真是意外？我说过，你不可能护得了米家所有人。你前脚刚走，那老东西就归西了。”李辉顿了顿，估摸着胡玖应该到了后窗，“当年你不顾自己安危，救下本该去见阎王的米高，他感谢你了吗？没有！他还是恨不得要你死。”
“哦，对了，你不想知道米高怎么死的么？”
话音未落，屋里传出了木框被砸破的声音，李辉知道是胡玖在砸窗户。
等了数分钟，屋里亮起了灯，胡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老大，屋里没人，米白那小子也不在。门被石狮子顶住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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