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输了……”
“王爷,你输了!”
“冷逸,你又输了!”
“冷王今日怎的心不在焉?”皇帝将白棋落入棋盘,“王爷不会是惦记那相爷千金吧?”
“……!!”冷逸为难,现在距离与寒彻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几炷香的时辰,皇上到底是有意为难,还是……
“皇上今日扣下冷逸,不会是为了讨论相爷千金吧?”
皇上说到底就是想把那丫头揽入后宫,可能,以慕遥的智商没问题,可心眼就差太多了!“皇上,臣与那相府千金已经是夫妻相称了,区区凰女传说,何必当真?冷逸若心系皇位,你当年何以登基?”
有时候,要想对方不会得寸进尺就必须恩威并济才行。
“呵呵,原来王爷当真如传言,在乎那相府千金,可需要朕赐婚?”
“皇上,不急,相爷似乎不待见本王!”
“……!!”皇上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飞,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愈演愈烈了,“如此,朕就放心了!”相爷从未想过造反,拥立萧浅聿也只为了南裴国能有一个和平的明天,他二人和亲,确是天造地设。
冷逸说的不错,凭着冷王的名声,若心系皇位,只怕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藩王了吧?
“皇上,可怀疑过两位皇子的身份……”
虽然并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萧浅聿的母妃似乎对萧浅昭亦颇为担心?
既存在皇位之争,该是敌对关系,怎奈她竟撇着萧浅聿不管,反而多次涉险,对萧浅昭的事颇为关心,且……那日萧浅聿死亡,她竟不说报仇,只说了无遗憾,放在母亲身上听说唯一的儿子出事了,还能如此淡定!
本就有违常伦的事只是他愈发的想不通了。
“不知冷王何意?”话说当年先帝已经赦免了萧依然的全家,至今他扔不明白,最后为何萧依然还能忘记前程往事。
亦或是……这本身就是皇后的计谋。
“皇上就不好奇尊皇贵妃为何对萧浅昭如此在乎,或者说,唯一的儿子不在了,竟不心痛,或者说,萧浅聿的死就在她计划之内,臣放肆,请皇上恕罪。”
“无妨,朕亦毫无头绪!”
“臣,是为了皇室血统考虑,所以……”
“即日起,暗中调查此事来龙去脉,皇后夜访梨康宫想来也该是有所怀疑了吧,你今夜可在宫内任意行走!”
若如此,皇后的心计未免也太……
……
连续两日,水米未进,慕遥开始隐隐的头晕,偶尔还会晕倒……
她似乎是觉得这烟柳画桥里涌入了“内奸”或者说……那群女子不过就是为了钱……
不可以,好不容易才逃脱,相府该如何,母亲又该何去何从?
“慕遥,拿命来!”
“你,你是何人?”
“呦呵,长得不错啊,想来应该是个雏儿吧?”
“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官宦之家的女子呢……”
“……是皇后派你们来的?”慕遥抱着身子,一步步后退,想着那时候若听千鹤的话,此刻至少不会如此狼狈,这般害怕。如同砧板上的牛肉一般,任人宰割。
“别过来,救命啊……”
“小妞得罪的人还挺多哈!既然你都要归顺了,老子也不怕告诉你,是公主殿下要回来了,公主殿下自幼爱慕王爷,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与冷王公开出双入对啊~~~~~”
“萧依然么?”
萧依然不是向来以皇后之位马首是瞻吗,为何却又跑来为难于她?
“呵呵,萧依然不过是个郡主,公主乃是皇上唯一的公主,萧寒纯,妞~~~~~”
萧寒纯?
她不是走了近五年了吗?
突然回来莫不是就为了冷王?
若是如此,王爷又该如何?
“嘭……”
这一刻,慕遥是绝望的,她不知道会如何屈辱的死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可是相爷千金!”
“你说什么?”
“快撤,有人来了!”
“来了都来了,哪里去啊!”若不是今日盯紧了这群人,只怕是遥儿又要毁在这帮流氓混混的手里了罢?
“你,你是谁?”
“又来了个小娘子啊~~~”
“南杉倚听说过吧?”自幼习武的她,武功出神入化,又师承南山老人,可以说是神徒了。
“南大将军千金?快走!”
“留下胳膊在走,这可是冷王未过门的妻,反正迟早难逃一死!”
冷、王、的、妻
几个大字仿佛热流躺在几个混混的手里,本以为能大捞一把,谁知道如今竟赔了老本,还有可能赔上老命……
“南千金饶命啊……”
“磕一百个响头,她平安无事一切好说,否则……”
“咚咚咚……”
“遥儿……”摸了摸脉象,似乎弱了许多,仿佛只剩下一口气似的。
“拿下!”
听到来人就是南大将军的女儿南千鹤,老鸨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无声的怀疑一般。
紧接着赶来的人,正是冷王的贴身侍卫寒彻……
“不用怀疑我,这么卑劣的手段我使不出来……!!”
“我知道,公主回来了,此事不是皇后就是萧寒纯!”王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非要让他盯着慕遥,看来,王爷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不过,相爷千金如此这般,回去也只怕没法交差了罢?
……
连续蹲了三天,他都快睡着了。
终于,这个月黑风高夜,他梦里似乎梦到了那个女孩子,浑身都是血……
他知道,她不会有事的。
“娘娘,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来了!
冷逸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
对啊,她就是当年负责接生的稳婆,怎的会出现在皇宫里?
莫不是……
“本宫没时间和你绕弯子,说,当年收了那个贱人多少好处,竟让你深宫危机重重之际,上演偷梁换柱大计,是也不是?”
这一瞬间,冷逸懵了……
“……老奴,老奴不敢,皇子萧浅昭确是您的皇子!”
“放肆!来人,滴烛台!”
所谓滴烛台,就是将滚烫的蜡烛油滴在指尖,用针刺指甲,几乎是后宫最为残酷的刑罚之一。
“娘娘,不要啊……”
“本宫没有多少耐心,那个贱人和萧浅聿都死了,你最好老实一点!”
“死……”
怪不得这个月的银子没有按时送过来,那个给她荣华富贵的梨康宫的主子不在了,皇后是后宫之主,天下女子的表率与楷模。
“萧浅昭如何?”
“本宫嫡子重伤!都聋了,准备烛台!”
“老奴有口难言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听到她跪地求饶的话,这一瞬间,她不是皇后,不是南裴最尊贵的女子,不是后宫的一宫之主。
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只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