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也跟着坐起身来,小麻雀一身白嫩小软肉晃得他眼睛疼,闭了闭眼道,“不冷?”
不说还好,一说就见无殊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缩回被子里,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瞧他。
斯年有种不详的预感,干巴巴地问,“怎么了?”
“冷。”
“你那一身毛不是挺暖和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长不出来了。”
“……”撒谎精!
斯年洗漱完下楼去花房时,在门外见白泽又在那里嗅小花的花朵,小花原先绿油油的叶子都被吓蔫儿了,一夜之间似乎憔悴了许多,斯年眼一眯,一只细长枝条已经向白泽抽了过去,白泽反应过来急速后退,蹄子在木地板上“呲啦”一声,瞪着银色的眸子警惕地看斯年,“干嘛!”
“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斯年收了枝条,身形一闪到了小花的花盆前,伸出手掌轻抚小花蔫儿了的叶片,一股青色的灵力缓缓注入小花体内,不一会儿,蔷薇叶子又焕发生机,绿的发亮,小花顾忌着白泽不敢出声,只好摇了摇叶子表达对斯年的感谢。
白泽眼尖地看着了,气势汹汹地冲着斯年直叫唤,“我闻着这花儿香,多瞧瞧不行?抠得你!”
“瞧就瞧,还上嘴了?”斯年转身瞪着他,“知道花朵是什么部位吗就舔?我的花儿都被你那臭哈喇子给熏蔫儿了!”
白泽张张嘴却反驳不了,气得耳朵和鼻孔直冒白烟,扭头“咯嗒咯嗒”地走了。
斯年这才满意地拍拍小花的叶片,“出来吧,不用怕他。”
小花还是不敢动。
斯年轻轻皱了皱眉,“没事,他是我朋友,本性不坏,应该就是闻着你香。”小花依然不动,斯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无殊要穿衣,让我来向你借一套。”
听了这话,小花才十分不情愿地化为人形,斯年见他眼圈浓重,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一看就是吓得一夜未睡,不禁暗自惊讶,白泽有那么恐怖?
小花虚弱地运转灵力伸出手,几套衣服浮在空中让斯年挑选。
斯年看着那些衣服眼角一抽,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颜色!正纳闷儿,小麻雀晃晃悠悠地飞下来,站在斯年的肩膀上,伸出翅膀指着其中一套,“我要那件!”
斯年眼角抽个不停,“那件不适合你。”
无殊根本不理会他,飞到小花的肩膀上站着,“我就要那件!”
小花将那件衣服挑出来,其他的都收回去了,蓝光大盛,亮光歇时,无殊已经着了衣服站在地上了,还转了几圈,兴奋地问在场的两妖,“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斯年看着兴奋得直转圈的小麻雀,一身红衣将他衬得越发地白,眼睛越发地黑,褐色的发随意披散,四色一撞,竟诡异地和谐,显出些许妖冶来,他原本觉得无殊大眼睛挺鼻梁长相偏清秀乖巧,不适合这种妖艳的颜色,没想到竟出乎意料地好看,斯年闭了闭眼,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没想到无殊竟穿得起这种颜色,挺好看的!”小花终于有了些精神,围着无殊转了一圈,十分满意地拍拍手。
无殊得意地冲着斯年眨眨眼,高兴得摇头晃脑,“你看我这身段够不够妖娆?”
小花:“……”
斯年:“……”这一身红衣确实衬得小麻雀腰细腿长,但只有他知道,衣服下是一身白嫩小软肉,尤其是小肚皮上,捏起来一定手感特别好。
小花没呆多久就又变回原形了,害怕白泽突然过来躲闪不及,无殊和斯年给他说了半天白泽不吃他不打他,他还是不敢出来,只好作罢。
午时阳光正好,斯年又开始摆弄他的花花草草,白泽被勒令禁止进入花房,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溜达,无殊坐在院子里寂寞地一只妖独自喝花蜜水,没有小花和他吹牛,小麻雀分外寂寞地叹了口气,然后趴在桌子上玩手指。
“你看看你,看看!”白泽溜达半天找不到好玩儿的,跑到无殊旁边教训,“一天到晚不学无术!这小身板儿挡不过我一招!还不勤加锻炼,好吃懒做的!”
无殊无故被骂,气不过又不敢造次,憋了半天也只敢“哼”一声,完全没了在斯年
面前的嚣张,欺软怕硬得十分理直气壮。
“来来来,我教教你。”白光一闪,白泽化为人形,向无殊招了招手。
无殊瞪着大眼睛,一脸懵,“你要教我?当我的老师?”
“咳!”白泽装模作样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为师见你骨骼奇佳,想将毕生修为授予你,还不叫声师父?”
“啧!”斯年拿着水壶不屑地出了声。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无殊毫不见外地行了个大礼。
白泽吓得连连后退,“诶诶诶!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必行此大礼哈哈。”见斯年瞪了他一眼,迫于淫威又道,“我教教你就行,不必行拜师礼。”
无殊起身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当真?”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