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来到了周子舒身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邀功般的说道:“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塞,见笑,见笑啊。”说着,便挨着周子舒坐了下来。
周子舒并未阻拦温客行坐在自己的旁边,这也算是默许了。如此,昨天晚上就开始打算挨着周子舒落座的温客行终于如愿。
这时候,在大树上待了一夜的魏无羡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随后他迎面向着周子舒和温客行走去,顺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早哇,阿絮。早哇,阿行。”
“早安,阿羡。你也吹了一夜了,现在感觉累不累呀?过来,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温客行对着魏无羡招了招手,随后又拍了拍屁股下的树干,示意他坐在这里。
周子舒并不拒绝魏无羡的靠近,轻轻回了一个早字便不再说话了。随后,周子舒便注意到了两人的眼底都有些乌青,显然是吹了一宿的样子,心中趟过一丝暖流,面上却是严肃的样子,“谁让你们吹了一夜的?”
温客行因为紧挨着周子舒,于是就碰了碰他肩膀,“昨日我存心试探,害你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你的伤应该大好,便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来,让我号号你的脉。”说着,便要伸手给周子舒把一下脉。
周子舒立刻起身,灵巧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温客行准备要号脉的手,接着也个大大的懒腰向别处走去,算是肢体拒绝了他。
成岭此时也已经醒了,洗漱完毕后的他向着周子舒这边跑了过来,“师父,请您教我武功。”
经过了昨晚调息,张成岭感觉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这下他终于体会到了练功的好处,所以一早便急着来认师傅了。
没想到,听他如此说,周子舒皱了皱眉头,“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言罢,周子舒绕开了成岭去洗漱去了。
张成岭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下子他也没辙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这时候,温客行一边扇扇子,一边走了过来,轻轻的揽着张成岭的肩膀,说道:“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原本刚喝了一口酒的魏无羡,听到这句话,立即将嘴里的酒尽数都喷了出来,心中暗自吐槽道:“烈女怕缠郎?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成岭还是小孩子吧,他现在能听这些吗?”
听完温客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成岭明显呆了一下,温客行在看到魏无羡和张成岭两个人都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时,也感觉自己的这个比喻有点欠妥当,于是立刻改口,“呃,那个,有志者事竟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