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2三道考题2

第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4.2三道考题2

温客行将这五个陶碗放在地上一字排开，拿其中一个碗在水缸中舀水，分别倒在几个陶碗里，每个陶碗装的水不一样，从少到多。

待几个碗装的水差不多了之后，温客行取下发上的银制发簪，在陶碗上敲了几下，声音清脆空灵，时高时低，在房间里回荡，甚是好听。

温客行点点头，甚是满意，于是干脆盘腿坐了下来，凭记忆敲起了无心弹的那首曲子。

一曲敲完，四周的木板一起落了下去，温客行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宽敞的大厅内。

大厅的一边是连排的雕花碧纱窗，正对着洛河，河上的晚风通过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一些甜腻的味道。

大厅的另一边挂着轻纱帷幔，宫灯烛影下，一个芊巧的身影在纱幔后弹着古筝，合着刚才温客行弹奏的曲调。

温客行笑了一下，将银簪插回发髻，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向无心走去。

无心停下弹奏，轻声说道：

无心公子文武双全，心思聪敏，无心很是钦佩。不过，无心还有最后一道考题，斗胆请公子留步莫急。

温客行看了看窗外，月升正中，已过小半时辰，遂坐在圆桌旁，点点头说道：

温客行好，我就再等上一等，姑娘有什么需要考教在下的，尽快出题。

无心说道：

无心公子爽快，那无心便不耽搁了。无心幼年在家乡的时候，听到一个故事，但这故事的结尾小女子却始终参悟不透，不知公子可愿为我解惑？

温客行愿闻其详。

无心我的家乡是个湖多水多的地方，那里的男女皆习水性。

无心小时候，我听老人说，我们家乡曾经有个男的，有一个晚上，跟他未过门的妻子在河边散步，突然那女子不小心落入河中不见了。

无心那男的便急忙跳到水里去寻她，可奈何那日河水浑浊湍急，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只能上岸。后来他为了避免伤心，便离开了家乡去外地谋生。

无心过了好几年后，这位男子回来，故地重游，看到有个老头在河边钓鱼，他便与那老头攀谈，问道：‘老伯，这河中水草甚多，你钓鱼的时候小心钩子勾到了水草。’那老头说：‘我在这里钓了好几年鱼了，从来没听说这河中长过水草。’

无心那男子听到老头这么说，便突然大叫一声，跳到水里自杀了……

无心公子，我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感觉甚是诡异，可问遍乡里认识的人，却谁也说不清为何那男子多年后会忽然自杀。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不知公子可否为小女子解惑？

温客行一开始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便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个故事他在小时候竟然也听过，而他小时候待的地方正是江南，多湖多水，难道这女子与自己有什么渊源不成？

故事讲完了，可温客行却迟迟没有回应，他握着扇子的手隐隐有青筋露出，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心神。

无心也没有催他，只是隔着纱幔静静的看着他。

时间就这么在静默中流逝着，终于，温客行深吸一口气，笑了一下，说道：

温客行“没想到姑娘能讲出这么诡异而悲伤的一个故事，确让在下没有想到，一时有些失神无状，还望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