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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体内真气翻滚，见月姮坚持，他带着成岭先走一步。

如果月姮一刻钟之内没有来找他，哪怕拼了这条命，他也会回来。

月姮看着地上挣扎的乞丐们，面色明显不虞。刚才阿絮脸色苍白，肯定是动了内力，经脉又受损了…

和阿衍待久了，她的心也变硬了。

乞丐“月姑娘，你…你想做什么？”

月姮不想见血。直接迷药迷晕了他们，然后一个个地给他们喂了孟婆丹。

孟婆丹是她根据孟婆汤的配方炼制的。效果差不多，还方便携带。

吃下去，前尘往事尽忘，没有解药。

至于忘了之后，他们要怎么向黄鹤交差，以及黄鹤会怎么处置他们，月姮懒得管了。做错了事，总该受些惩罚。

成岭守着周子舒打坐，他运功调理一番，才感觉体内不听话的内力平静了些。

睁开双眼，周子舒见月姮还没来，想要去找她。

却看到月姮手里拿着草药走过来了。

周子舒（周絮）“月儿。”

张成岭“月姐姐。”

月姮将草药交给成岭，这是她在路上看到的可以治疗周子舒内伤的药，顺手采了回来。所以耽误了些 替周子舒把了脉。果然，刚才的打斗让他的经脉更弱了。

月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月姮“等会儿我给你煎药，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再走吧。”

周子舒（周絮）“那些人呢？”

月姮“我给他们喂了药，他们不记得我们，不会追上来的。”

周子舒（周絮）“如此，就按月儿你说的吧。”

他们找了一处河滩，将药草清洗干净、和之前月姮在药铺买的药一起装进药罐，装上水，放到火上煎了起来。

她出门在外，身上带了各种成品药。还会习惯性采买一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

将三次煎出的汤药合成一碗，月姮端着黑乎乎的药，递给周子舒。

闻着苦兮兮的药，周子舒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气喝完了。

成岭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模样，心里着实佩服。月姐姐哪里都好，就是熬出来的药，格外苦。

以前他喝过一次，她熬的防疫的药，苦得舌头都麻了。

月姮“给你。”

月姮拿出和药一起买的蜜饯，给了子舒一颗。

周子舒（周絮）（无奈）“…”

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吗？

周子舒（周絮）“不用。”

这点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月姮“喝完药，吃点甜的会好受一些。”

迟疑了一会，周子舒拿起一颗蜜饯含到口中。甜腻的口感，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尝到了。

以前师父也喜欢给他买这些，师父去世后，他就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了，因为已经没了当年的味道。后来，九霄也走了，他开始讨厌甜腻的吃食，就连宫里清爽的点心，他也不喜欢…

原来东西的味道没变，是他自己变了…

月姮见他含着蜜饯，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又把蜜饯给了成岭，她自己也吃了一颗。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一直漫延到心尖，让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七十她不太吃甜食。当年在鬼谷，经常给阿衍买点心，见他吃得开心，她也慢慢喜欢上了这种味觉。身上总带着甜食，要么是一小包点心、要么是一小包蜜饯，都是给阿衍准备。出了谷，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有改，阿衍不在，这些就被她用来哄那些不喜欢喝药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