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姮“可要去找他？”

周子舒（周絮）“能在苟延残喘之时，得知毕叔无恙，我已经很知足了。无颜再见他。”

周子舒（周絮）“如今我也没个去处，北地沙漠、江南水乡…走到哪算哪吧。 ”

月姮牵起唇角，轻轻柔柔的笑：

月姮“如今晋州大雪，江南正是春寒料峭。大人不如去江南。等大人到那儿，刚好赶上草长莺飞，繁花似锦的好时候。”

周子舒（周絮）“多谢。”

话尽于此，子舒差不多也要离开了。

他将毕长风的信物递还给月姮。

周子舒（周絮）“毕叔妻儿就拜托给月姑娘了。”

月姮“大人放心。”

月姮看着一脚蹬上马，从此走向自由的周子舒，祝福道：

月姮“莫愁前路无知己，西出阳关有故人。”

子舒回头，看见月姮微笑，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胸前，微俯身。向他福了个礼。

子舒一路远去，月姮也转身回医馆着人办理护送毕长风妻儿的事。另外，她也要前往江南。

再不去江南，与阿衍他们汇合。阿衍怕是会生气。他生气起来，一时半会可哄不好…

之后，周子舒在林中小屋内易容，将自己扮做一个随时可能蹬腿的邋遢乞丐，甩掉天窗监视他的探子，欢欢喜喜地往月姮推荐的江南去。

于此同时，鬼谷发生了一件令众鬼提心吊胆的大事：鬼谷十大恶鬼之一——吊死鬼偷走了谷主的琉璃甲，突然间身系山藤跳下悬崖，但悬崖下没有找到他的尸首。

鬼主震怒，传令青崖山三千鬼众，让他们将叛徒百鬼分尸，如果有人帮自己夺回琉璃甲，自己就提他做十大恶鬼之首。

群鬼入世，倾巢而出，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鬼谷黄泉。

温衍坐在院内发呆。院里一应陈设还是月姮出谷时的样子。这里每天都有小鬼过来打扫，而他时不时地过来坐坐。

顾湘（阿湘）“主人，你又再想月姐…月尊主了吗？”

温客行（温衍）“阿湘…她出去多久了？”

阿湘不敢回答，她知道温客行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他比谁都清楚月姮出谷的日子。

温客行（温衍）“你说人间就这么好，她一走就是一年…”

温客行想起月姮第一次出谷时，她高兴的样子。他不懂她为什么高兴，人心鬼蜮，有什么值得向往的…比起人间，温客行觉得恶鬼们都可爱一些，起码他们的坏是摆在明面上的。

月姮说他不懂。

月姮“虽然人心难测，但世间自有真情。哥，等你以后出谷就会明白的。你会遇见一个人，他会懂你，会体谅你的一切。哪怕与天下为敌，他也会毫不犹豫站在你的身边…”

那时候他回答了不需要。

温客行（温衍）“不需要，不需要出谷，我有你，有阿湘。你们也会如此待我。”

月姮“但是这不一样。哥，他对于你是不同的…”

回忆结束，阿湘提醒他道：

顾湘（阿湘）“月尊主不是来消息说她正赶往江南嘛。主人你的计划也要赶去江南开始。我们就在江南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