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轻轻。
来自江南，来自天边，来自太阳宫。
听，耳畔还响着母亲的叮咛：
姑娘，去吧，带上你画画的彩和笔--
润物的雨，调色的风。
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轻轻。
踏着冰雪，冰雪消融。
抚摸着大地，把她轻轻摇醒。
布谷鸟已叫过多遍，我们该去播种。
江柳正吐绿丝，春燕衔泥飞行。
蓝天、白云、碧波，双双依偎的倩影。
室内含苞的盆花，开窗喜见春风。
绿叶噙着泪滴，蓓蕾喷香吐红。
喧闹了一天的山村，寂静寂静。
虚掩的门里传来：鼾声和笑声。
党的富民政策好啊！咱鼓起了腰包，你挺直了胸。
连熨斗都熨不开的皱纹，也舒展得溜平溜平。
老母鸡在窝边不住的叫，
大公鸡在村头长声的鸣。
黑油油的土地上人欢马跃，
好一派春耕图景。
下了一夜的小雨，无声无声。
种子在土中微微蠕动。
他们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就能看到太阳火红。
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轻轻……。
1982年3月28日
汗，不会白流
田野里，有这样一幅镜头。
烈日下，一个农民挥汗如油。
串串珍珠落入土壤，滴进张张干渴的张开的口。
他拿起毛巾欲揩又止，背起喷壶继续走。
啊！他是觉察到了汗水错误的去向--
被毛巾贪婪地揩走。
干枯的身姿啊！在秋风里颤抖……。
两眼迷离，是汗水还是泪水在流。
恍惚中，玉女从地上站起，
娇美的舞姿多么迷人啊！手里还托着金灿灿的秋。
洒下的汗水我们拾起，归还你我亲爱的朋友。
向日葵
姑娘时，亭亭玉立，把太阳苦苦追求。
得到他后，见他羞低了头。
仿佛在轻声诉说：我已经有……。
云 雾
云雾是仙女下凡，来到农家小院。
羞涩地推门进屋，站在他的床前。
倾听他熟睡的鼾声，俯看那憨厚的笑脸。
爱意之情抑制不住，搂着他亲个没完。
她和他一同下地，她和他一同上山。
一起浇水施肥，一起播种锄田……。
防病治虫时，她病了仍放心不下，
他背她逐垄查看。
他们的爱情纯洁专一，他们的生活幸福美满。
秋来了，她要回娘家，路途很远、很远……。
他不能和她同去，家里有他们爱情的果实--
一片片金灿灿的农田。
还有那--新开垦的参地、果园……。
于是呀，才引出这--离别的情意缠绵……。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
一年的最后一场雾啊！还迟迟不起，
伏在禾叶上亲了又亲，泪水打湿了孩子的脸：
“他爸呀！我最担心的是早霜，那婆娘最冷酷阴险。”
“妈妈！你放心去吧，告诉姥姥：我已成熟饱满。
早点回来，来春我去接你--在田间。”
乡 路
一道直线，把城市和农村的距离缩短。
再不是昨天的乡路，崎岖蜿蜒。
拉一点返销粮，背都留下道道血痕，身子直打颤。
看：大卡车拉起农家新生活平稳向前。
载着村女的心飞转。
啊！乡路--农家生活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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