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回不去的

可是都回不去了......

苏梓卿“行李箱给我吧。”

苏梓卿接过若曦从车上扒下来的行李箱，一把提到单元门前地上。

“你们把小包的东西拿上去吧，我和阿姨抬这个。”司机大叔下车说，苏梓卿连忙把车上别的大包小包往地上搁，小声说了声“谢谢。”

单元楼楼层不高，却要爬很长的楼梯，苏梓卿背着背包，抱着被子，手里还抓了个口袋，司机和阿姨抬着一大包用床单打包的衣服，踉踉跄跄往楼上走。

只有若曦一个人在三人最后，拎着化妆品口袋，盯着游戏跟着往前走。苏梓卿撇了撇她，想说什么，觉得不该说，又咽回去了，径直往6楼走。

冬天的风总是冷嗖嗖的，有时挺大，一吹一天都不停。

苏梓卿走到小单间的门口，

苏梓卿“是这么？”

转头见不着人，三个人愣在门口。

若曦“就是这，钥匙好像在门口窗台上，你找找。”

若曦在5楼叫着。

苏梓卿“阿姨你们就放这吧，谢谢了，现在搬家软件都帮忙搬上楼了吗？”

苏梓卿随口问了一句，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问若曦是问不了了。

“这大过年的，看你们两个人搬家搬这么远，还一大堆东西，没事的，东西给你们放这了，我们走了啊。”司机说着和阿姨一起下了楼。若曦喘着气走到门口，和他们擦肩而过。

若曦“怎么还不开门？”

若曦“你看看钥匙在哪。”

苏梓卿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就是他的噩运了，在一起越久越是噩梦。

苏梓卿“在哪？你刚说在窗台吗？你要不要来看看，你放这的吗？”

苏梓卿此时真想直接抢掉她的手机，让她没东西可看。果然若曦下一句支支吾吾地回应没让他“失望”——

若曦“好像，好像我记得就在窗台那个地方啊，你看看地上呢，门下面呢，或者楼梯扶手旁边？”

苏梓卿的脾气从小挺好，架不住这个难缠的女人，那一年的记忆——除了打架还是打架，尽管他并不想。

这天，苏梓卿在招聘App上看工作，他试探性地问：

苏梓卿“明天.....去面试吗？”

若曦“噢，你去吧。”

若曦若无其事地答。

苏梓卿蒙住了，这就像极了同学A问同桌，等会儿去交作业吗？同桌回答：“嗯，你去交吧。”毫不关己，反应平平。

看着在旁打游戏的若曦，苏梓卿走出房门，站在楼道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风吹得很大，天气很晴朗，人们来来往往，笑笑谈谈，一切都很正常，他反倒觉得自己不正常。这一切都与自己格格不入。他想走了，无论去哪，离开这个人身边，去一个人“格格不入”。

苏梓卿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看了看招聘信息，蒙上头大睡，若曦还在打游戏，用她动耳的嗓音和对面开麦......

苏梓卿没想好去哪，他不知道去哪，即便去到北方或是南方，即便任一个地方，任一座城市，他都还是会想着那个人，也都还是会不知道做什么，没有爱好，没有家人，没有前景，也没有热忱，他的世界也还是会一片荒凉，即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