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下班时间,他收了收东西,起身站在女孩的身后。
若曦“你稍等一会儿,我把这个客户的消息回复完。”
他乖乖站着,什么话也没说,眼神中透着落寞、一丝忧伤,还有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眼前这个女孩名叫若曦,在苏梓卿的漫长岁月里,她的悄然出现,使得苏梓卿平淡的生活从起了一点波浪,到翻天覆地,以致在后来的时间里,苏梓卿回想到她,都是浑身冷颤。
他们慢悠悠地走着,并排着,像极了两兄妹,
苏梓卿“嘿,你过年回家吗?”
若曦端着手机,抬头望着他,
若曦“不回吧,我不喜欢回家。”
说着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看着游戏。
他笑了,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喜庆的气氛让他感觉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不回。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若曦指着前面路口说:
若曦“前面过了路口,左转就到了,不远,我们配完赶紧回去吧,手机快没电了,我这局才刚开始呢。”
苏梓卿大步往前面走去,他也感觉冷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冬天的风总是一阵阵地刮在脸上,在寒冷的冬夜里,苏梓卿没有想到,在今后的一年,他在若曦的身上看到了无数个他初恋的名字。
在每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夜里,她的脸庞如黑夜毒药,一次次摆在他面前,她的名字在脑海里不断地出现,出现在每一次的半夜接她回家的冷风中,出现在每一次起床给她煮的面条里,也出现在她每一次无理取闹的争吵过后,她的眼泪里。
无数个日日夜夜,苏梓卿没想到,她的出现,是痛苦的开端也是不幸的开始,他言不由衷。
那个晚上,他似乎跟喝醉酒一样,在醒来后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看着镜子里的他,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个放不下的人——这句话出自一个网络段子,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吗?
苏梓卿洗了把脸,一脸蒙圈。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他们去吃了串串,喝了许多酒,两个人相互搭着肩,唱着歌踉踉跄跄回了女生寝室。
他抱怨初恋毅然决然的离开,也想念那段感情的陪伴,她搭着他的肩,嘟囔着前一个月网恋对象背着她和别的女生见面,两个人相互搭着,相互搀扶着,就好像一句话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醉得不省人事,你扶着我怕我摔倒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爱我。
很多人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可以跟初恋再见面,你还希望再见吗?
苏梓卿的答案是没有答案,他知道再见也是枉然,一切重来不了,也没办法重新开始。在那一年的夏天,出来一如往常的笑容至今在脑海清晰可见。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放学,在人群中互找彼此,在岁月里互相安慰,一整盒小纸条写满了整个夏天,也写完了他们的感情。
过去很多年里,他都想着能遇见她,偶遇吗?还是以怎样的开场白去磨平不违和的相遇。认识她这件事,苏梓卿一半后悔,一半高兴,最后的结局,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他也没能留住她,即使是朋友,做不成,再见亦是陌生人。
他回过神来,已经过去多年,短短几个月的初恋是伤他最深,也是让他最留恋的,当时要不是她的无动于衷,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遇到一个能一眼看懂你的人,这一眼就足够牵挂以后无数岁月。
她在最后分手前的两个月,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关心,只冷冷地看着他给她发消息,去她的楼下找她,就像在无数深夜里,他想抱紧她却看不到周围一样,他看不到她在哪个方向,每一个想起她的时刻,他都看不到她的方向,哪个位置?也许在最深处,也许在从一开始就看不到的地方。
若曦“你怎么在这?”
她平淡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若曦“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若曦的话让苏梓卿突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们搀扶着回了寝室,一路哼着歌,不时吼着记不清的话,回来一头倒在她的床上,两个人都不省人事。
一个嘴里念叨着:你别回来,我就没想去找过你……
一个把身子一半压在他身上,“你过去点,今晚上别想回家睡,跟你的死女人过你的小日子去……”
如果时光倒流,能挽回一段丢失的感情,还想和她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