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华清楼的雪又厚了一层。
“父皇,孩儿愿前去,踏平北寇。”
“不可,眼下正是年关,你作为太子领兵上阵,着实不妥。”
“皇上,臣有一计。”
“爱卿,但说无妨。”
“郭将军,曾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眼下需要人才,不如就从郭家出兵带阵。”
“苏臣说得轻巧,那郭老在三年前便告老还乡,如今如何上阵,如何低于外僚。”
“郭老将军虽然已经告老,但如今郭家少子已长成,如何不能代替郭老。”
自从北伐扩土以来,战争已经是连绵不断,如今已是年关却不得松懈。郭家少子便是那郭邵晓,在年轻的一辈中已经尤为突出。
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先起的头,三天两头便往郭家跑。
“皇榜到—”
郭家老少齐跪一地,面前站着的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郭家少子郭邵晓,从即日起前往北营撩,即刻动身,不得有误,钦此。”
皇榜一接就成无法更改的了,郭老悄悄看了看大公公手中的皇榜。此刻觉得这皇榜烫手的紧,且不说皇榜上的命令,就自家儿子不成器的样子,也不是带兵打仗的料子。
“郭将军,快接旨啊,这可是圣上的恩情呐。”
“公公说的是,臣,叩谢隆恩。”
“那郭将军尽快出发,边关可等不了太久。”
“是是是”
“公公说的是”
公公转身回了宫中,若现在是在朝堂之上,这烫手的山芋如何也不会到我郭家。
“来人。”
“老爷。”
“少爷去哪里了。”
“…”
“说话啊,哑巴了嘛。”
“回老爷,少爷在苏府。”
“他在苏府做什么,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
—苏府—
“邵哥哥,你看看我做的这个泥人怎么样。”
“丑。”
“那丑了。”
“哪哪都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和你玩了。”
“不是,你别哭啊。”
“我心里哭,我可还没说什么,你到先哭起来了。”
“你别哭了,我给你买糖吃。”
“真的吗。”
“真的。”
“那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惹苏甜生气了,如果……我惹她生气了我就……我就……我就孤独终老。”
“呸呸呸,快,呸呸呸。”
“呸呸呸。”
“邵哥哥,你能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孤独终老这种誓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你只要不生气,我就不说了。”
“我不生气了。”
“那就好。”
“邵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回哪,我不是一直都在嘛。”
“你不是要上前线了嘛。”
“我不知道。”
“我父亲今日上朝回来,就说你要去前线了。”
“哼,我不信。”
“少爷,老爷叫您回家。”
“这才什么时候,父亲就让我回去。”
“您快回去吧,要出事了 ”
“苏甜,我下次找你,先走了。”
—郭府—
“刚刚接下黄榜,如今要你前去北营撩带兵打仗。”
“如今我也年高,此事本应我前去,如今只能我的孩儿你替父从军。”
“我去可以,但我有要求。”
“你说。”
“出发前,我希望父亲去苏府提亲。”
彭——
只见一个琉璃花甲盏杯帅成了两半。
“胡闹!”
“孩儿并非意气用事,此事孩儿已经想了太久,如没有去前线,孩儿也会向父亲提起自己的婚事。”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做主,岂是你说想娶谁就娶谁。”
“孩儿只有这一个要求。”
“若父亲不能替孩儿做主,那孩儿便自己做主。”
春去秋来,边关已不再吃紧,当初的少年郎如今已是英气十足。
“郭少将军凯旋而归——”
打赢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京城,还有半个月,少将军便班师回朝。
——苏府——
“小姐,小姐,你听说了嘛,少将军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老远就听见了。”
“我们小姐从小便跟在邵将军后面,如今邵将军也要回来了,马上小姐就要和邵将军喜结连理了。”
“你别瞎说 。”
“小姐,还有半个月邵将军就回来了,你猜他回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春桃,你是不是没事干了。”
“小姐,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
——皇宫——
“恭喜皇上新添扩土,恭喜邵将军凯旋。”
朝堂之上整整齐齐的拜见着皇上,站在下面唯一一个没有跪的正是邵晓。
“哈哈哈哈,邵将军凯旋,想要什么赏赐。”
“臣斗胆一问,臣可向皇上讨一纸婚约。”
“哦!不知邵将军为哪位讨。”
“江西苏家。”
“苏家。”
“正是。”
“可是苏家最小苏甜。”
“回皇上,正是。”
“不可,朕的公主个个是美艳动人,邵将军从中选一个吧。”
“臣,不敢。”
“邵将军怕不是不敢,就怕邵将军不想娶朕的女儿。”
“臣不敢 。”
“既然如此,朕的女儿当中,安心公主最合你。”
氶立肆年,举国欢庆安心公主大婚,史书上记载着这最盛大的婚礼。在城郊的一处半坡上,一间茅屋,一块梯田,一个老头,这便是安度的晚年。
安心公主大婚时,苏府也进行着小型的婚礼,一对新人只是简单的拜别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