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单人间。
成田辉子是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了的,所以房间显得有点凌乱。酒瓶满地都是,倒得歪歪扭扭。
黑羽快斗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抱怨道:“这位大叔竟然还酗酒。”
“是啊。还挺严重的。”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脚下,尽量不破坏现场。
这满屋子啤酒瓶的景象,让他想起了因为江户川柯南的“死”有一段时间天天酗酒的毛利小五郎。
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总是晚上偷偷哭泣的毛利兰。
内疚感扑面而来。
工藤新一捏了捏睛明穴,深吸一口气,结果吸了满口腔的酒味,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
服部平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工藤,你没事吧?”
工藤新一一边咳一边摇了摇头:“没事。快查看一下现场吧。”
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拿出手帕蹲下来开始随意乱翻。
工藤新一还在咳。他不喝酒也不喜酒。他喜欢黑咖啡的浓郁和纯粹,不喜欢酒精的刺激和沉醉。
像毒药,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让侦探失去冷静。
黑羽快斗伸出一只手,摊开。
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薄荷糖。
“来。名侦探可别呛傻了。”黑羽快斗依旧笑着。
像温暖的太阳。
工藤新一拿过那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又青又涩。是柠檬的味道。
“谢啦。”工藤新一总算不再疯狂地咳嗽了。口腔里刺鼻的酒味被清新的柠檬味覆盖,让他忽然来了精神。
“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这房间里都是煤气你怎么办?吸那么大口的话会死的哦。”虽然黑羽快斗是笑眯眯地说出这句话的,但工藤新一感到背脊一片寒冷。
“·…·…如果有煤气的话刚才在门口就闻到了。”说完,工藤新一转身,蹲在服部平次身旁,也开始研究起来。
不知怎么的。他就有点心虚了。
服部平次拿起一块镜子,让工藤新一看。那是一块镜子碎片。不知道什么原因碎得离谱。服部平次拿起来的这块小到得几乎看不到。工藤新一不得不往服部平次那边挪了挪,抓着他的手腕盯着那镜子碎片端详。
“血迹?”工藤新一有些吃惊。“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血迹?”
是的。那小得几乎看不到的镜子碎片的边缘,抹着一点暗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不知道。这血迹出现的地方太不合常理了。”服部平次也沉声道。
工藤新一把服部平次手里的手帕和镜子一块拿了过来,细细地看。
“怎么样?”服部平次一只手搭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问道。
“···…有黏过什么东西的痕迹。”
“哈?这你都看得到?这是鉴定科才能做到的事情吧。”服部平次有些不可置信。他拼命凑近了去看,还真的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粘性物质。
“这……”服部平次想再说些什么。黑羽快斗就忽然猝不及防地把服部平次的手拍开,换成自己的右手把工藤新一环在臂弯里。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黑鬼。”黑羽快斗黑着脸,看着因为被他推得莫名其妙就跌坐在地板上的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一脸不可思议。
“哈?!”
“······…”工藤新一也是一脸茫然。“黑鬼?噗!”
工藤新一忽然就笑了起来。尽管他知道在这种场合大笑真的不太合适。他死命捂着自己的肚子,在黑羽快斗怀里忍笑忍得发抖。
于是。场面就从黑羽快斗和服部平次的怒目而视变成了两道看向工藤新一的目光。
其中一道带着愤怒,另一道,好像是带着温柔的。
“工藤!!!”服部平次差点就恼羞成怒了。啊不对,是已经怒了。他一下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黑羽快斗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针对我?你看我不顺眼你说啊!搞这些小动作。”
“嗯。我看你不顺眼。”黑羽快斗乖乖地答了。
“………”服部平次愣在那里。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工藤新一真的忍不住了。爆笑啊。
“工藤你还笑!是不是我朋友了?!案件还没解决呢你还有心思笑?”
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用指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勾了勾嘴角,道:“谁说没解决的。我已经知道了。作案手法和动机。”“·……”服部平次懵了。“那么快?”
“服部。你有点奇怪。平常的你应该早就发现了。这间房间里不和谐的地方。”工藤新一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了?不像平常的你啊。”
“………”服部平次闻言抬头扫视了一眼这乱七八糟不大不小的房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烦躁得把帽子猛地转到前面,道:“是有点乱了。”
说完,服部平次转身离开房间,下了楼。工藤正想起身追上去,但他一动才发现自己还被黑羽快斗环着。
“黑羽,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服部。那家伙有点……”
黑羽快斗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工藤新一的脖子上,让他的话戛然而止。工藤新一僵在原地。差点蹲不住。
………
“黑羽?”僵了良久,工藤新一试探性地开口。“怎么了?不舒服吗?”
“黑鬼是因为白马。”
“哈?”工藤新一被黑羽快斗冷不丁的一句搞得有点懵。
“你是因为谁。”黑羽快斗忽然抬头,盯着工藤新一湛蓝色的眼睛。
工藤新一下意识歪了歪头,他完全没听懂黑羽快斗在说什么。
“名侦探。以你的谨慎程度没理由会被呛到。”黑羽快斗看着工藤新一近在咫尺地脸,一字一句地道。
“….…”
“当时在想事情。”工藤新一咽了咽口水,道:“没注意就……”
“是吗?在想某位小姐?”
“……”
工藤新一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是吧,又不是。他还想了毛利大叔呢。解释起来未必太麻烦,于是他干脆沉默。
“啊,果然。”
很明显。黑羽快斗把他的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认。
“抱歉。冒犯了。我就随便问问。”黑羽快斗放开工藤新一,站了起来。“小心点。别总在危险的地方走神。”
等工藤新一反应过来,黑羽快斗已经离开房间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杂乱无章,午后的阳光就这么洒下来,洒在了工藤新一扑闪扑闪的睫毛上,还有他红了的耳垂上。
门外还静静地躺着一具尸体。
尚未解决,尚未成功。
等处理完这件事,再确认也不迟。
工藤新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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