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向来如此,喜欢自以为是地评判,无休止地比较」
格拉斯州
一个冬天的下午,克洛伊坐在自己卧室的地上,瓶瓶罐罐堆满了房间,有一两支试管躺在地上,流出气味扑鼻的液体。她一点没有淑女名媛的样子,让哪个大人看见不皱起眉头来。
隔壁的书桌前坐着克洛伊的姐姐薇拉——奈儿家的大小姐。她正静静地看书,暖阳洒进房间,既不灼热,也不寡淡。修长的手指缓缓拂动书页,恬静地仿佛油画一般。
母亲亲爱的邻居,好久不见
邻居您客气了,是我来打扰你们的
邻居令爱薇拉和克洛伊在哪啊?
母亲薇拉许是在看书吧,克洛伊在鼓捣她的香水呢
母亲(低声)克洛伊啊,整天对那些瓶瓶罐罐痴迷,没有一点名门望族的样子,真是丢我们奈儿家的人
邻居也是时候劝劝她了,别让她再执迷不悟
母亲“这孩子不听劝,我们都砸了她好几支烧杯了,她还是死心不改”
这时,克洛伊走下楼来
克洛伊妈,我去后花园采几朵百合去
邻居看见她,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只见克洛伊披头散发,本是洁白的布裙上沾染上许多油渍、染料的斑点。她并未察觉邻居的到来,一心想着香料的事儿
母亲克洛伊,和邻居阿姨打个招呼
克洛伊您好
克洛伊被母亲从沉思中叫醒,她本想向邻居打个招呼,但她手里抱着花瓶,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十分失礼
……
这让母亲有些为难,她唤薇拉下来,为客人泡茶
薇拉得体优雅的举止得到了邻居的盛赞
过了一会儿,邻居告辞,走在路上,她心里暗自嘀咕:“克洛伊,谁有功夫理会那个只会调香的怪人?不敢她的姐姐薇拉倒是位优雅又讨人喜欢的美人”
晚饭过后,克洛伊又被她的母亲叫到一边
克洛伊妈,您有何吩咐?
母亲克洛伊啊,你多学学你姐姐,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尝试了
克洛伊妈妈,是你不理解我!我的香水很快就成功了的
父亲克洛伊!不要和你妈吵!你该听话了
克洛伊凭什么一天天把我和姐姐比!我有我的爱好怎么了
母亲克洛伊!
薇拉妈妈,就让克洛伊坚持自己的爱好吧
母亲(无奈)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克洛伊
克洛伊转身离开,啪地关上房门,跌坐在床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阵优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克洛伊的屋门
克洛伊别烦我了!有完没完啊
薇拉克洛伊,是我!我能进吗
克洛伊请便
薇拉搂住克洛伊,低声说“克洛伊,别放在心上,坚持自己吧,终有一天他们会认可你的!”
克洛伊默默不语,盯着正前方,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了,可她最终还是失败了,两颗大滴的泪珠滚落在床单上,晕染出两个大圆圈,紧挨着,第三颗,第四颗……她渐渐忍不住哭泣。薇拉用手帕擦去她的泪,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