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

　　许意多那里没有那个护工的电话，不过，护工实在梦安康复医疗中心请的，杜城和雷琦很快就赶到了康复中心询问。

　　护工叫张小雪，电脑查询信息非常方便。

　　“警察同志，找到了，她就是张小雪。”

　　人对上了，雷琦看着电脑上的个人信息简介皱了皱眉，“麻烦可以下滑让我们看看她负责的客户人群吗？”

　　“可以。”

　　前台工作人员操作鼠标往下滑，杜城眼尖地喊了声：“停！”

　　“李香兰？”

　　雷琦将做了笔记的本子从包里翻了出来，很快找到李香兰的名字，“她是受害者之一。”

　　鼠标继续下滑，又出现了眼熟的受害者名单：张建国、梅超英、周广南。

　　这几个老人，都是诈骗案的受害者，事情绝对不会有这么巧合。

　　所以很快，张小雪便被通知到了警局里。

　　审讯室里，老闫和杜城负责审讯，沈翊和雷琦坐到了观察室里。

　　惯例的年龄、姓名、职业询问之后，老闫开始进入主题，“你和许意多什么关系？”

　　“我是许老师家的护工，每周四负责去他们家里照看文阿姨，签约还剩半个月。”

　　“那你通过什么方式跟许意多建立这种雇佣关系的？”

　　“许老师找医疗中心请的护工，我是被随机指派过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许意多被诈骗了？”

　　“诈骗？不会吧。”

　　老闫点了点头，“那你知不知道他儿子什么情况？”

　　“许老师的儿子应该在国外吧，我上个周还听见许老师和文老师在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儿子。”

　　犹豫了一下，张小雪又补充：“不过，他们的儿子好像惹了什么事，许老师好像给他打了好几次钱，我看见许老师去卖了两次画了，但是好像都没卖出去。”

　　杜城问她：“那你记不记得许意多和他儿子是怎么联系的？有没有什么比较违和的细节之类的？”

　　“细节……”张小雪摇摇头，“我每周要去四家干活，实在记不了，不过我们公司规定了要交护理记录，或许那上面有记录。”

　　“那你的护理记录带在身上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张小雪又摇了摇头，“护理记录现在在我家里。”

　　在家不是什么难事，雷琦和沈翊主动请缨去了她家拿护理记录。

　　沈翊是画像师，人的表情变化和肌肉运动骗不了他的眼睛，他能确定，这个张小雪并没有说谎。

　　但是，四个老人都跟张小雪有接触，张小雪完全有可能拿到老人孩子的照片，所以，张小雪身上的嫌疑又没办法解除。

　　坐在副驾驶上，沈翊用了雷琦递过来的清凉油，脑海里的思考没有停过。

　　一般情况下，诈骗犯诈骗完之后为了避免暴露，他会变换新的身份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可是张小雪从来没有离过职，甚至连家庭住址都没变更过……

　　桐城公司的人说过，照片量越大，换脸的效果就越自然，越难以分辨……

　　照片……

　　沈翊忽然灵光一闪，赶紧打了电话出去，“喂杜城，你现在让人排查所有浏览过那些社交账户的账号，排查出数据异常的网址，看看源头在哪里。”

　　如果查清楚有了源头，地址就很好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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