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倚床而卧,眼睛里的那股子精明劲也淡了不少,就连气息也如游丝般起伏不定。
一旁的大夫端着药碗,细心地照料着:“聂老,吃了这药,你就能康复了。”
乔楚生刚踏进房间,便看到聂老板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乔楚生·乔四怎么了这是,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赵医生见状,放下药碗起身叹气道:“唉,报纸上瞎写。聂老先生看了之后,气出了心脏病,差点没抢救过来。”
乔楚生·乔四写什么了?
“还不是说聂老先生以前和陈老六那些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赵医生继续解释道:“聂老先生这个新宅啊,以前是个村子。他呢,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了人。报纸上说…这是报应。”赵医生冲乔楚生及挤了个眼色说。
路垚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是吧。
“是啊,那保镖啊,满楼里喊救命,我听到后赶紧过去了。我是第一个到二楼的,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下,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按压。”赵医生遗憾着说:“可是呢,还是回天无力了。”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了一眼,随后拉住赵医生来到一旁的角落里,套近乎地说着:
路垚哥,您戴的这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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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我问你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乔四那得看拆哪了。这个村子肯定没多少钱,不过这个宅子倒是很值钱。德国人监工设计,在上海也算是顶级豪宅了。
路垚我需要一切有关于拆迁的资料。”
乔楚生·乔四村子都拆了,我上哪给你整资料去?
路垚你不是探长嘛,怎么这么点事也办不了。
乔楚生·乔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犯罪嫌疑人。
路垚行,那你现在把我抓起来。
说完,路垚握住拳头,贱兮兮地将手凑到乔楚生面前,嬉皮笑脸地说:
路垚你抓我呀,抓抓抓,我给你抓。
乔楚生看着路垚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路垚这小子跟他越来越不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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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
路垚初初!
路垚发现路边迷迷糊糊的冷初寒,急忙上前将她扶住
冷初寒谁啊!别碰我!
冷初寒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酒精味,路垚眉心紧皱,想骂人担忧骂不出口,只好将她抱起,回到自己租住 的公寓。
将冷初寒放在床上,帮她脱去外衣,给她盖上被子,找了块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这时,敲门声响起
白幼宁有没有人啊!开门哪!
路垚不情愿地走过去打开门,来者竟然是白幼宁,心生厌恶:
路垚你来干吗。
白幼宁向屋里探了探头,这是一间装修别致的公寓,不论是屋子里的家具,还是风格摆件,都带着浓浓的艺术风情。于是开口道:
白幼宁这公寓不错嘛。租金贵不贵?
路垚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白幼宁你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到了。
路垚哦,出来说。
说着,拉着她来到客厅。
路垚说说吧。
白幼宁当时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被迫离开,只剩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搬,后来陈老六一气之下,半夜往老太太家里扔鞭炮,老太太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路垚没人投诉吗?
白幼宁家人都不在她身边,就连收尸的时候都没人来,话说你为什么认定这件事跟拆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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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
冷府
冷云峰将桌子一把掀翻,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士兵
冷云峰·云帅一个大活人,就那么不见了!你告诉我,一个大活人就那么不见了!
楚明锐·副官云帅,别动怒。上海就这么大,小姐身上还带着枪,不会有事的。
莫清远·莫五云帅、锐哥,小姐找到了。
冷云峰·云帅小锐、老五,带上人,跟我走。
楚明锐·副官是。
莫清远·莫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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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晨
冷初寒抻了抻腰,环顾四周,就被吓到了,因为这很明显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冷初寒呆呆地坐在床上,目视前方,努力回想着她睡着之前发生的事。
但愣是一点儿都没想起来,因为她的视线被墙上的油画给吸引了。
冷初寒这是我哎。可这幅画怎么会……难道这里是垚垚家?
路垚行了,初初?
路垚推门而入,看着醒了的冷初寒,说道。
冷初寒我......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背一脚踹开,一个西装男带着几个手持德国毛瑟步枪的士兵冲进房间,枪口对准路垚
莫清远·莫五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路垚看着真枪实弹的士兵,吓得魂都没了,立马按要求原地蹲下,双手抱头。
冷初寒莫清远!你们要干嘛!
莫清远·莫五小姐!您没事吧!
冷初寒我没事。你这是要干嘛?还有你们,把枪给我收起来!
几名士兵对视一眼,便把枪收了起来。
冷云峰·云帅初初。
冷云峰带着楚明锐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的冷初寒和蹲在地上的路垚
冷云峰·云帅就是你?哎,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冷初寒哥,他是垚垚啊。
冷云峰·云帅路垚?!
路垚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