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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哼？哈哈。我有必要隐瞒吗？”

奈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孩子般天真的笑着看向暮人。虽然性格恢复正常，但天才的本性……说不准没法改变。

但她的语气依旧像个十岁的孩子。不像是有承受过人体实验，也不像是孤傲的天才。她现在仅仅是一个孩子而已。

“暮人哥哥，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呢。”

奈绪在他思考的时候，早就在沙发上和他并排坐到了一起。

那是她从前没有过的动作，也是她从前没有的亲昵语气。

“奈绪……你真的是柊奈绪，对吧。”

“说什么呢，哥哥。我一直都是柊奈绪呀。”

“……”

“奈绪，你跟我来。”

“嗯？”

奈绪不明所以的跟了过去。

那是学校体育馆的地下，一个神秘的地方。

奈绪观察着满墙的刑具，以及不远处那把椅子边上洗不去的血迹，冰冷的镣铐。她依旧记得从小到大，成长之中发现并不得不接受的柊家的残忍。

“暮人哥哥。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我的哪里不好，但这个样子……我有些害怕。”

她的害怕不像是假的。奈绪紧紧的抓住了暮人校服的一角，脑袋有些眩晕而腿软，差点摔一跤。

“……”

暮人顿时有点心软，却又再次狠下心来。他是柊暮人，能够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妹妹，即使对方看上去一无所知，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但他这一次不知怎的，有些忐忑。

“奈绪，去那张椅子上坐好。”

奈绪现在是十岁孩子的心智，已经吓得动不了了。

“奈绪。听话。”

“这里没有别人。”

“暮人哥哥。我不觉得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是父亲大人让你做的吧。”

“是也不是。”

“这算什么？”

“去坐好吧。的确，这是父亲大人的命令。”

奈绪慢悠悠的走到了那个座位上，面部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突然，暮人脑海里响起了一阵声音。那是奈绪的声音，冷静而又不可思议的成熟。

“哈哈。人体实验，以及这种根本就是凌驾于法律之外的严刑逼供。真是柊家能做的出来的，也是你柊暮人一贯的风格。好好期待吧，现在的我在你的压迫下会不会再次失去感情，变成机器人一样的天才。”

“她可真把你当哥哥看了哦。”

“……”

暮人没有理会那道声音。他的内心强大的出奇，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那么坚定。

“暮人哥哥。暮人哥哥。”

正在发呆的暮人被奈绪一把拉回了现实。

“把我叫到这里来，不可能只是让我坐一会儿吧？”

从暮人惊讶的眼瞳中映出了奈绪不明所以的温柔的笑。

“如果是父亲的命令，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经过很多次人体实验，惨无人道。打那些药物，就那么一点小小的针孔，根本不会感觉到痛的嘛。”

“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怀疑我的。”

暮人属实怔住了。她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怀疑，她就没有必要被叫到这种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