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妄议

镜云楼被一声惊呼下醒，向门口看去，方嘉宁正一脸震惊的捂着嘴。

反应这么大的吗？

镜云楼连忙挣脱夏溪缘的禁锢。

坐在桌边，迎着夏溪缘幽幽的目光，方嘉宁一脸冷汗：“这就是你说的变成人？”

镜云楼面无表情用手撑着头：“你不是看到了吗？”

方嘉宁看出了两人心情不好，暗骂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

镜云楼倒也没有多生气，他这样主要还是起床气犯了。

缓过来后，端着盘糕点坐在了冷着张脸的夏溪缘旁。

没哄两下，夏溪缘就变得温和起来。

旁边喝着茶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某人默默放下了杯子，已经饱了好吗。

投喂完某闹脾气的蛇后，蛇就变了回去。

将他盘好，收拾好床，镜云楼刚回头，就看到了一只疯狂往自己嘴里塞糕点的仓鼠。

“糕点这么好吃吗？”

反正吃了十几年，早已失去味觉的镜云楼是不想再吃了。

“还好，还好。”

随手擦了擦嘴，方嘉宁敷衍地回了两句。

顶着满脸问号，镜云楼展开了画：“走吧。”

方嘉宁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点点头。

两人踩着晨曦回到了寝宫。

换好衣服，方嘉宁认命地去上早朝，镜云楼则去找佘四卜想和他一起去逛逛京城。

去了住处没找到人，镜云楼果断跑向后宫。

果不其然，又在一堆人里找到了他。

没说废话，拉起人就跑，身后的女人们注重仪态，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又怎么了？”镜云楼喘着气问。

“与之前一样。”

“你不会反抗吗？”

“我……是师父说对女人要温柔。”

“……你师父够可以啊。”

提到师父，佘四卜的心情好了点：“师傅教会我很多，我与师父，师娘一同住的山上从未下山，人间很多事，只能通过书籍略知一二。师娘是个温柔的人，师父认为天下女人都如师娘一般，因此从小教导我对待女人要温柔，没想到这宫中女人和师娘差别这般大。”

镜云楼没话说了，只好沉默着拉着人跑向一家茶楼。

“只听一声巨响，那神兽冲破牢笼，顷刻间，天地色变……”

坐于二楼靠窗处，吹着微风，听着书，刚才的烦恼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除了旁坐的叹气人，倒真是一片祥和。

抱着吃饱了没事干的心态，两人坐到了那人对面。

那人抬了看了眼，便又丧气地垂下了头。

镜云楼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糕点，边吃边问：“你为何如此颓废，可否与我们一说？”

许是陌生人更好倾诉，没一会儿，那人就开口道：“我叫妄议，是个书生，一生所求就是考取官名，在宫中做一个官，可惜屡次考，屡次未过，如今已过半百，想来是没有希望了。”

真惨，不过谁让他遇上了我呢。

“对如今圣上你有何看法？”

镜云楼决定试他一试，如果可以，就去和方嘉宁说，要是不行，那就是它命该如此。“背后议论皇上，乃大不敬。”

“没事儿，皇上自己不也允许你们纳谏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