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有点多余。]
[看出来了。]
[唉,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都活了两世了,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捞到过,我太失败了。]
[宿主,天官里有许多帅哥,你也可以攻略一个啊。]
[算了吧,我可不能祸害人家大好青年。]
措不及防,牛车颠簸的一下,谢怜拉住花城,但他好像被什么事物灼了一下,猛的甩开他的手。
谢怜站起来道∶“怎么回事?”
驾车的老大爷道∶“不知道啊,老黄,走啊!”
以默感觉到一股鬼气,道∶“公子,前面有东西在靠近。”
谢怜向前看,一排白衣人抱着他们头朝这边走来。见状,谢怜立刻道∶“护!”
若邪形成一个包围圈,护住四人。谢怜回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花城道∶“中元。”
以默道∶“七月半,鬼门开。咱们也是撞大奖了,那天我一定要去赌一把。”
以默将那老大爷打晕,谢怜道∶“以默,你打晕他做甚?”
“年纪大了,遇到这种事难免会心慌,以免让那些鬼太早发现咱们。”
谢怜知道以默的意思,还是劝告她道∶“下回不可以这样,起码要告知一番。”
“哦哦。”
谢怜和花城坐在车前驾车,以默把老大爷放在车后面。她可不去车前打扰谢怜和花城,躺在后面既舒适惬意,又不用被撒狗粮,何不美哉?反正,这车上有两位绝境鬼王,怕啥!
猛地一下子,车速突然加快了。以默差点就被颠了出去,道∶“公子,咋的了?”
谢怜没有回头,道∶“他们追过来了,坐稳了。”
车跑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谢怜拿出刚才买的签筒,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第一根签左,第二根签右。那路签好,就走那边。”
两根都是下下签!
以默漫不经心道∶“要不随便走吧。”
谢怜道∶“这怎么行,万一走到鬼界,出不来怎么办。”
殿下,你就放心吧,你旁边的哪位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以默道∶“求签也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该怎么走还得怎么走。”
谢怜道∶“话虽如此,可……”
以默笑道∶“公子,要不让花花试试?”
闻言,谢怜将签筒递给花城,心里暗暗想,运气再差也不会比自己差吧。果不其然,都是上上签。
谢怜由衷的赞叹道∶“朋友,你运气真好!”
花城把签筒一丢,笑道∶“是吗?一向如此,我们怎么走?”
以默指着左边,道∶“都是上上签,男左女右,我们男的多,就走左边的。”
谢怜哭笑不得,驾车往左边的路走。果然是走对了,花城靠在稻草堆上,闭目养神,神色惬意的很。如果平常人遇到刚才的情形,吓都吓死了,他反而安然处之,想不怀疑都难啊。谢怜暗暗的向以默招手,以默挪到谢怜身后,小声道∶“怎么了殿下?”
谢怜压低声线,道∶“以默,你不觉得,他表现的太过平静吗?”
以默小声道∶“殿下说的是。不过,恕我直言,殿下为何不通灵?倘若他真的……嗯……不是人的话,咱们的对话肯定是能听到啊。”
谢怜想了一下,道∶“太久没通灵,都忘了。对了,以默,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的通灵口令是什么?”
这也不能怪谢怜,这800多年,以默都跟随在谢怜身边,有什么直接说,用不着通灵。
以默道∶“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
“咳咳,我的是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
“记住了。殿下,你要是真的怀疑他,就试探试探。”
“嗯嗯。”
花城笑道∶“哥哥,你在和以默姐说什么呢?”
谢怜心虚道∶“没……没什么。”
以默向谢怜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谢怜去试探花城,以默则又回到后面躺着。
[话说起来,自己穿越到这里,没想到已经有800多年了。]
[宿主这是想家了?]
[那个地方不是家,有爷爷和我才是家。]
[……]
[系统,你说我要是经历完《天官赐福》里的所有剧情,我会不会被遣回到原来的世界。]
[时间还很长呢,宿主就别想了。]
[……]
车停了,谢怜和花城下来了。花城伸了一个懒腰,谢怜道∶“三郎,你住哪里去?”
三郎挠了挠头,叹道∶“不知道,睡大街吧。或者,找一个山洞凑合一晚吧。”
他又笑了两声,道∶“多谢你给我算命,承你吉言,后会有期。”
谢怜忙道∶“等等,要不你来我们观里吧。”
花城足下顿了一下,转过半个身子,道∶“可以吗?”
谢怜道∶“可以啊,这屋子本不是我们的。你当然可以来住的,怕你住不习惯。”
殿下。你这可是引郎入室啊~
以默点点头,附声道∶“放心,那屋子我都修补的差不多了,保证睡觉不漏风,绝对不会让你冻的直打哆嗦滴。”
他没有说话,走上前,将谢怜身后的一大包破烂拎了起来,道∶“那就走吧。”
以默为老大爷解开穴道,谢怜告知今夜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那老大爷点点头,驾着牛车离开了。
到了菩荠观前,花城歪头一看,噗嗤笑出声,似乎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谢怜轻咳一声,道∶“你看,就是这样,怕你住不习惯。”
花城道∶“挺好的。”
以默将破烂放在角落里,把谢怜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摆好,笑道∶“那是,这可是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修好这房子。”
谢怜重新换上帘子,道∶“进来吧。”
花城跟着谢怜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长方供桌,两把小木凳,一只小蒲团,还有一个功德箱。虽然是家徒四壁,啥都没有。但屋内确实收拾的挺干净,没有破洞之类的景象。以默点起蜡烛,屋内亮了起来。
花城若无其事的把弄签筒,道∶“所以,有床吗?”
谢怜把背上的卷席放了下来,花城道∶“只有一张是吗?”
这就尴尬了。一张席,三个人,这可不好分。要说花城和谢怜,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倒还是可以挤一挤。但以默是女生,总归是男女有别。
以默笑道∶“你俩挤一挤吧,我趴在桌子睡就成。”
谢怜道∶“这怎么行。”
以默耸耸肩,道∶“没事的殿下,这睡觉的姿势,我老熟悉了。而且,睡得是最香的。”
谢怜叹道∶“好吧。”
谢怜将睡得地方扫一下,以默将席子铺好。花城在观内望了一圈,道∶“哥哥,以默姐,你们这观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除了信徒,应当不少什么吧。”
花城蹲了下来,一手托腮,道∶“神像呢?”
谢怜惊了一下,确实,少了这一重要的东西——神像。
以默道∶“要不,我用木头给你刻一个?”
谢怜但∶“……还是不用了,方才,买了纸和笔。明天我画一幅像挂上去。”
花城道∶“画画。我会啊。要帮忙吗?”
谢怜一怔,笑道∶“那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应该不会画仙乐太子像吧。”
花城道∶“我会。方才在车上,我们不正好说到这位太子殿下吗?”
谢怜看了一眼以默,以默耸耸肩。不参与谢怜和花城的讨论,去灶台一旁,把刚才在镇上买的碗筷摆好。
忽然听到,花城道∶“我觉得君吾一定非常讨厌他。”
谢怜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问道∶“为何你会这样觉得?”
“不然为何把他贬下去两次?”
听到这样的解释,谢怜微微一下,解下衣带,道∶“这个和讨不讨厌并没有关系吧,世界上有许多的是都不能用简单的用讨厌和喜欢来解释。”
花城道∶“哦?”
谢怜转过身,除去白靴,道∶“况且,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帝君只不过尽了他的职责而已。”
花城不置可否,道∶“或许吧。”
“我看未必。”
谢怜和花城抬头看以默,只见她坐在供桌一旁,右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他们。
谢怜道∶“什么?”
以默道∶“神武大帝,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花城被以默的话起了兴致,看着她,笑了一下,道∶“哦?愿闻其详。”
以默从储物手链里拿出一条被子,铺在席子上,道∶“我爷爷说过,不要轻易被事物表面现象所迷惑。他这么做是在考验他,同时也在培养他。”
谢怜有点被以默绕晕了,道∶“不是,以默,你想表达什么?我完全没有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铺好被子,以默重新回到座位上,道∶“也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公子别放在心上。”
“不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反正,不要把神武大帝想的那么美好,那么公正。毕竟,无论是人神鬼,都不会十全十美,没有谁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正义。这是我的直觉,我跟你们说,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谢怜叹了一口气,道∶“说的也是……”
以默笑道∶“很晚了,赶紧睡吧,你俩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晚安好梦!”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