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神话（89）

这一声先生喊出来，惊了殿中的所有人。欢喜心中则有一种猜测落了地的感觉，这位帝王是真的认识自己，且从对方这个称呼来看，他们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最了解秦王的赵高都惊讶了，也忍不住看向了青衣女子的方向，眼中透出一股不敢置信。但很快又收敛了情绪。见女子没有反应，便出声问了句：“可是常先生？”

“我是姓常，但我对陛下和这位大人，并无任何的印象。”欢喜对着两人实话实说道。她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她并不清楚，除了当初教导素素剑法想起来的那些记忆，之后即便再次使出那一剑招，也没有更多的记忆浮现。

上首的人闻言，脸上的激动之色已经尽数收敛，对方脸上的表情在告诉他们，她是真的不认识他们了。秦王很快将目光落在了女子腰间悬挂的剑上。再次确定对方的身份。

“你身上的佩剑是从何而来？”

欢喜愣了一下，想到这些年一直为了避免麻烦，悬在腰间的佩剑。进来之前她还奇怪过，来面见帝王，竟无人让她将武器交出来。

“不知道，这剑名为炤耀，已经跟随我多年。”

秦王再次看着下首的青衣女子再次确认道：“先生的不记得寡人了吗？”

高要和周一承都震惊到麻木，这到底是唱哪一出？高要可是记得姑奶奶是跟自己一样的地方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怎么可能会和秦王认识。而秦王眼下的样子，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姑奶奶就是他认识的人。

欢喜看着已经起身朝着这边走来的秦王，对方的容貌的确是隐约的有几分熟悉。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先生，你随身的这把剑曾是寡人为你寻来的。”秦王看着那把剑，伸手便将剑抽了出来，虽说隐约有些几分不一样，但秦王十分肯定，这把剑就是当年所给的那把。只是不知道先生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失了记忆。

欢喜可真是没有想到这把随身带着的剑会是秦王给自己寻来的。

而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易小川更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再看看秦王和常悠兮的年轻，两人相差的可不只是一轮的年纪。脑海中的思绪混乱不已，心中更是有了个荒谬的猜测，秦王之所以会求长生，是不是和常悠兮有关系。毕竟谁在看到了一个这样的存在，会不相信可以长生呢？

“这把剑很合用。”欢喜看着对方说了句，这也是实话，她用着很趁手。

秦王闻言有些高兴，笑着道：“学生很高兴先生能够如此喜爱这把剑。”

这一刻帝王的威严之气都散了几分，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学生对老师的模样。

“学生？我曾教导过你？”欢喜有些不解，她根本就不曾想起来。

“先生忘记了吗？”秦王兴致颇高的道。完全不顾忌在场的人已经什么样子了。

“这么多年未见，先生可愿意看看学生如今的剑术如何了？”

欢喜眨了眨眼，帝王要舞剑给她看，这新鲜事，倒也不是不可以。便退了几步，让出空间，让对方展示。

秦王提着手中的剑便舞了起来。

看着那一招一式隐有剑气的剑招，欢喜惊讶，对方的剑招的确是她所熟悉的，甚至她能够清楚看出来，对方所练习的，是由她练成了本能一般的剑术脱胎而来。

易小川都惊呆了，他保护了秦王这么长的时间，从来不知道秦王的剑术已经厉害到了这样额程度。而他那一手从师父那里所学的剑术，根本就没法跟秦王比。

这一刻，易小川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盲目自大。他太小看这些古人了，也太小看这个时代的规则了。

一套剑法舞完，秦王收了势。再次看向那边不远处站着的人：“先生觉得学生学得如何？”

“你这套剑法已经练得很好了，已然有了剑道高手的样子。”欢喜很中肯的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没有辜负先生的期盼就好。”秦王一边说，一边双手郑重的将剑送到了欢喜的面前。

欢喜将剑收归入鞘。看着坐回上首位置的人：“陛下，今日请我等过来，不知道是为何事？”

“久未见先生，知晓先生会来此地，特意来此见先生的。”秦王看着青衣女子道，再次将目光落在对方的年轻如少女一般的容貌。

“多年未见，先生依旧如初见。”

这话一出，高要和周一承都下意识的皱眉。背后都不由得浸出一层冷汗，总有种今日走不出去的感觉，这些都是他们能够听的吗？

易小川则是眉头皱紧得能够夹死蚊子了，今天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他的心里渐渐地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感。曾经让他觉得看不上的古人，一次次的在颠覆他的认知。尤其是这位帝王，让他有股子打从心底的畏惧和害怕。

欢喜闻言，心中只觉得怪异，她这具身体不适自己的，难道和以前来到则个世界的身体长成一样了吗？

“陛下过誉了，只不过是一直清修，如今有所成，能够维持现在的容貌而已。”

秦王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所言一如当年一般。若非先生看我眼神的陌生，我都要怀疑先生并不曾失去记忆。”

欢喜心想她都不记得自己当年自己说了什么，现在说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秦王：“先生，我在命人为我研制长生丹药。或许不久就能够有所成。”

秦王的话再次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欢喜则是根本就不相信这世间会有长生的药。

“你找我来，莫非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对方长生与否，最终是否能够得到长生，欢喜觉得这一切都很难说。也不知道这历史最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走向。是不是还可能因为这一切的变化，形成新的时间，空间线。她只希望，一切在天道的维护下回到正轨。

“并非如此，我只是察觉易将军很有趣，想要再见见先生，想知道这世间是不是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秦王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易小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