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芸“不吃就倒掉…”
见燕芸作势要端走,宇文玥再次阻止。
宇文玥“自己端来的,就自己把它处理了。凉了,你也得喝下去。”
最后的这句话,只见他转身把那碗羹递到燕芸面前。见她迟疑,便道:
宇文玥“怎么?还需要我亲自喂你吗?”
燕芸“不用,我自己来。”
……
午夜时分,在袅袅熏香的作用下,燕芸沉沉睡去。
燕芸此前并不知有熏香,白日的无休止训练,外加身体的创伤,每每到夜深人静时分都是极其不安稳。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放下戒备与警惕,面容虽不似从前姣好,可愁眉不展也渐渐少了几分。
燕芸“父亲,母亲……”
睡梦中的燕芸喃喃,不再似那般急促、那般揪心。进而聆听中微微发出的是无尽的思念。
不知何时,宇文玥已经渐渐走到燕芸床边,沿着床沿一侧落坐。望着床榻上燕芸熟睡的面庞,逐渐陷入了沉思。
约莫过了大半时分,再一声步子走到他身旁,打断了思绪。
月七“公子,主公给你的……”
望着床榻上安稳的燕芸一眼,宇文玥没有多言,把被褥盖紧了她身上后,直接与月七往密室走去。
密室之中,看着祖父对自己的叮嘱,宇文玥凝眉深思。
宇文灼叮嘱:此女兽性似狼,桀骜不羁,更胜其兄长,若稍有不慎,恐伤己身。恐危难之际,威胁家族之生死攸关,为保全所有,必要时需弃之,切记。
月七“公子,主公是不是知道了?”
月七断然猜测是主公宇文灼的警示。对于燕芸,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拯救回来的,更不想因为仅仅的一封信再次将她放弃了。
宇文玥不作回应。此刻二人的担忧不外乎都是一样的。
烧掉了那封密函,宇文玥的凝重更多了几分。
第二日一早,燕芸从安稳的睡眠中渐渐清醒了过来。听到庭院外是一嗖嗖的利箭声,不由得走出了房门。
只见是宇文玥在院中练箭,他善于弓弩,箭无虚发,每一箭都仿佛带有雷霆之势,正中靶心。
宇文玥射出的最后一箭是冰雪箭,向天而发,穿靶心而过,冰碎而不留痕迹。若常人见了,是目不转睛与面露惊讶。可在燕芸眼里,只剩下的是落寞。
这个场景好像让她回到了刚开始来到大魏、人猎场的时候。仿佛如昨日,绕是现在却已物是人非。
心突然的绞痛,燕芸渐渐喘不上气来。忽的,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冷汗直接渗出。身上似有烈火在灼烧,越发的疼痛难忍。
宇文玥快速上前。
宇文玥“燕芸!!”
最后的支撑,燕芸最终倒入他怀中,逐渐沉落下去。
在燕芸的伤势得到缓解后,医官这才转向宇文玥回话。
宇文玥“怎么样了?”
“玥公子,姑娘的伤势自上次余毒未清,加之整日的忧思于心,人也过于消瘦,难免毒性再次复发。”
宇文玥“有何药可解?”
医官蹙眉,道:“有是有,只是此药复杂且调配需耗时多日,一时间暂时无法根除。所以在解药尚未调配出来之前,突然出现锥心难忍之感无法避免,姑娘自身也无法驾驭。怕届时她的脸色会出现如烈火燃烧一般,恐焚心致死。”
宇文玥看着床榻上一直未清醒的燕芸,终是凝眉。他身边的月七着急出声:
月七“大夫,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缓一缓,不至于这么痛苦?”
“除非是有极寒的内功压下这焚心之痛,方可保姑娘一命。”医官再次回望了床榻上的燕芸一眼,那脸庞他始终觉得熟悉,但想不起到底是何人。
就在他一直凝望久久之际,当即一道尖锐的利箭直逼他的脖子。
医官胆战心惊,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下…下官惶恐!!”
月七警告的看向他:
月七“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一人,你可有数!”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此事更是不会告诉任何一人。”
月七“食言者死,记住了?!”
“诺,下官速去调配解药…”
就在医官离去后不久,果不其然那焚心之症快速发作了。
月七有些着急,看向宇文玥:
月七“公子,怎么办?”
宇文玥“带入密室,我自由分寸!”
话音一落,宇文玥迅速抱起昏迷中的燕芸往密室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