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丝特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她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那最好不过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能否邀请布莱克姐妹、卡罗兄妹和莱斯特兰奇同去,我还没正式地与各位认识呢。”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疏忽。”诺兰绅士地低头以表歉意,“三把扫帚酒吧有一个能容纳二十人的包厢,环境勉强能凑合。”
卢修斯插话道:“你们出了主意,那就由我来落实吧,包厢和邀请函都交给我,想必他们不会落了我的面子。”
平心而论,赫丝特是不愿承卢修斯的情的,可他最后那句话中的“他们”未尝没有自己,她还不愿在这个时候得罪马尔福,
待赫丝特远去后,诺兰无奈地对卢修斯说:“何必去招惹她呢?”
精明的目光从卢修斯半眯的眼睛里绽出,“你不觉得,这样热情直白的女孩很少见吗?比起那些呆板的,不知多了多少魅力呢。”
“若是个混血,是要没闹到明面上,布莱克也就袖手旁观了,可她不是。难不成你想和布莱克撕破脸皮,卢西?”
卢修斯默不作声,但诺兰知道,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布莱克也是,就连他自己也同样。聚会如期举行,可惜摩根还没到三年级,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整个聚会在平静又诡异中度过,当然,那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聚会在临近傍晚时结束了,有些人疲惫地先回去休息了,有些人相约着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购置些衣物,有些人还没喝尽兴,换了个地方继续畅饮。
壁炉里的火将整个屋子烤地暖和极了,卢修斯慵懒地半依在软皮沙发上,手里的红酒杯随着爵士乐轻轻摇晃着,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出现。
木门吱呀地响了,一个带着兜帽的人站在门口。卢修斯并未起身,只是示意她进来并把门关上。
是的,她。安多米达摘下兜帽,俯视着卢修斯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小酌一口,“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谈论的吗?”
安多米达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出于我们共同的利益,卢修斯,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我们之间还存在婚约,格林格拉斯很有魅力,但你应该及时止损。”
卢修斯重重地将红酒杯放下,倏然站起身,眸子里尽是冷漠,“布莱克小姐,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桩婚约名存实亡,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追求各自所爱难道不是更好?”他撂下一句话便披上斗篷迈出这间屋子,徒留安多米达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她明白这桩婚姻只不过是利益的结合罢了,她也并非对卢修斯有任何憧憬或期待,但布莱克给予她十几年的教育,迫使她压抑住骨子里的那份炙热,变得墨守成规,变得温顺。
而如今卢修的这番“开诚布公”的言论又一字一句地敲击在她好不容易建立起、并决定磨平棱角去坚守的信念上,一时间,全盘瓦解,愤懑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