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德鲁埃拉也带着纳西莎和安多米达走了下来,坐在客厅最前端银须老人轻咳几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是布莱克家族最具有威望的长者,也是西里斯的祖父——阿克图卢斯。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这份报纸上刊登的言论,亘古以来,布莱克家族就走在反对血脉淡化,维持血统纯粹的最前沿……”
西里斯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所谓纯血论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粗糙利己主义与权利至上主义的说辞罢了。
有西里斯这般不屑一顾之人,有安多米达那样敬而远之之人,也有人如贝拉一样疯狂,对此趋之若鹜。
比此前更加激烈的新一轮讨论开始了,却有人不愿意留在这里继续糟蹋自己的耳朵,摩根戳了戳小巴蒂,指向正登上楼梯的西里斯,“我去看看他,你还要在这里继续听吗?”
“嗯,回头我把重要的内容总结下来誊写一份给你。”
“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上去咯!”
小巴蒂嫌弃地撇了撇嘴,继续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摩根悄悄起身,追上西里斯。
西里斯瞥了一眼她,“你来做什么?”
“你心情不好,我猜你会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自作多情,我不需要倾诉,也不需要陪伴。”,西里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两人并肩站在顶楼西里斯房间里的那扇大窗户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湖对面的破败的工业区。
两人不言不语地站了大概十分钟,西里斯总算开口了,他眼里是旁人理解不了的迷茫与孤独,“纯血,一个从我记事以来沃尔布加就在强调的词,支持麻瓜权益会被除名、嫁给纯血叛徒会被除名……在这一大家子痴迷于纯血的家族里,我就像个异类一样。”
摩根点头,说:“异类,形容地非常精确,那就是你,西里斯。”
“我就没指望从你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
摩根忽视他的不悦,解释道:“异类不是什么贬义词,我哥哥曾对我说:信仰无对错,一切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尊重他人,坚持自己,便足以。”
“说得好,没想到诺兰这小子会有这番觉悟。”,西里斯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阿尔法德站在了他们身后。
在整个布莱克家族中,阿尔法德是他最亲近的长辈,没有之一。就连他们进屋子时的后门以及乘坐的船都是阿尔法德告诉他的。
阿尔法德说:“有不同的想法证明你有在思考,而不是盲从,当然,我不是斥责你,摩根。信仰无对错,但是行为有,这点需要你们自己去衡量。好了,我是来叫摩根的,你母亲来接你了,快下去吧。”
摩根点头,将空间留给这对叔侄。阿尔法德看着摩根的背景,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说:“她很会察言观色,可以说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西里斯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志趣并不完全相投。”
“在霍格沃茨你会找到志同道合的挚友的。”
这句话西里斯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似乎每一个已经去了霍格沃茨的人都会这样说,他也不由得抱有一丝期待。
“我还有两年才能去霍格沃茨。”想到这漫长的等待,西里斯不禁皱起了眉,精致的面容平添几分忧郁。
阿尔法德反问道:“与一生相比,两年算什么呢?”
西里斯一愣,豁然开朗了,“您说的对,只不过是两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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