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周家的孩子这个问题。但温客行此言一出,他也有些意动起来。
如果这簪子本来是岳凤儿的,而且还有着那样的一个约定。那为何为到了母亲手中,还被她如此珍视了那么多年。
不得不说,温客行的猜测,很有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容氏后人,而非周氏后人?”
“阿絮,你先别急,这么大的事,咱们也不能单凭一支簪子便下结论。如今之计,还是找到知情人,询问一下比较靠谱。”
“可是,容炫和岳凤儿还有我父母早已亡故数十年,这世上还有什么知情人?”
“不如,去问问老怪物。他跟容家关系密切,没准会知道些什么呢。还有啊,你难道对他那个小徒弟不好奇。”
“听说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老温,你不会是听说人家姑娘长得极美,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怎么可能!这世上,除了我们家阿絮,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啊,你说是不是?”
“哼,油嘴滑舌,口是心非。”周子舒转身往外走,不再搭理后面的跟屁虫。
“我是不是油嘴滑舌,阿絮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温客行连忙跟了上去,“不过,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口是心非,在别人面前,极有可能,但在你面前,却绝对不存在。”
周子舒不想跟他清算上辈子的老账,又嫌弃他聒噪,便加快脚步,试图摆脱这家伙。但他如今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武功更是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自然不是老温的对手。
温客行大步追上人之后,搂住周子舒的肩膀,笑着问他:“你要去跟七爷和大巫告别?”
“是啊,在这里呆了快一年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然后去找老怪物和他的小徒弟?”
周子舒想说,他是要去找叶白衣,但这事儿跟他的小徒弟有何干系。但转念一想,听说那小姑娘年纪还小,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叶白衣定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到处跑,应该会带在自己身边。
这么说来,老温说的倒也没错。
“怎么,你有意见?”
温客行听到周子舒语气中的不耐烦,连忙陪笑道:“当然不是。阿絮,你有没有想过,老怪物这小徒弟的年纪......”
“十二年前,正是我父母去世之际......”周子舒心中一动,为何这么巧。
叶白衣收的徒弟,竟然是在周家出事时出生的一个小女孩,这说明什么?
“老怪物几十年不下山,跟外界基本没什么联系。还能有什么事,可以惊动他下山,还顺便收了个小徒弟?”
“与容家或鬼谷有关之事。老温,十二年前,鬼谷没什么特别的异动吧?”
“没有,那时老谷主还在,能有什么异动啊。”
“那就只有跟容家有关的事,可以惊动他了。但这小姑娘出生的那么晚,不可能是容炫的女儿啊。”
“可是还有个词叫做爱乌及屋啊。这小姑娘不可能是容家人,但她身边的亲人,可能与容家关系密切呢。”
“老温,我们得先搞清楚这小姑娘的姓名。走,去问北渊和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