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萧知的唇被刺破,邓孝慈却仿佛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玫瑰刺了下。
他连忙捧起萧知的脸看。
血珠从萧知唇中渗出来,她低垂着眼睑,皱着细眉,看起来可怜极了。
邓孝慈疼么?
她小心翼翼瞟了眼邓孝慈的神情,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了。
萧知疼死了。
她伸手捂着胸口,软软瘫在邓孝慈怀中矫揉造作地扶额:
萧知哎呀,玫瑰有毒。
邓孝慈淡淡移开眼,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
他薄唇淡淡吐出一字:
邓孝慈假。
萧知夫君,我若是死了,你要不要续弦我管不着,但是一定要照顾我家人啊……
明知这是玩笑话,他眸底的光还是黯淡了些。
邓孝慈不会续弦。
他深邃的瞳仁幽幽泛着暗光。
邓孝慈别装了,死不了的,你要是死了,我才不会管你家人死活。
萧知连忙从他怀中起来。
萧知好好好,不装了不装了。
邓孝慈幽幽叹息了声,眸中尽是让人看不清的情愫。
邓孝慈进去吧,我为你上药。
不过几日,邓孝慈便要上京中任职了。
他是皇帝亲封的状元,皇帝十分赏识他的才华,给了他前人未有的殊荣。
作为他夫人,萧知也跟着他去。
离府那日,萧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抱着萧知不肯撒手。
萧越我的儿啊,养了你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离开爹爹身边了……
萧越呜呜呜……你爹我一定努力升职,争取到京中看你。
被萧越这么一哭,萧知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她轻轻拍了拍萧越的背。
萧知女儿定会常回来看你的。
萧越点点头,终于肯撒手。
萧知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
马车上邓孝慈静静看着书卷,自打萧知上马车后他就开始心不在焉的。
邓孝慈等休沐了我就带你回来。
萧知点点头,挽住邓孝慈的胳膊。
邓孝慈放下书,无奈地揽住她。
马车行驶多日终于是到了京都,御赐的宅邸早已被侍女侍从们打扫得干干净净。
刚下马车,便听侍女侍从们整齐喊道:
吃瓜群众见过老爷夫人。
邓孝慈走吧。
邓孝慈拉着萧知进府。
萧知好奇地四处看着,不愧是御赐的宅邸,比她家大了两倍还不止。
邓孝慈回来前我便看过院子,正中的俪阁采光最好,住那儿如何?
萧知用力点头。
萧知那边住在那儿吧,我喜欢温暖的地方。
说罢,她用脸蹭了蹭邓孝慈胳膊。
萧知你也住俪阁么?
邓孝慈略一挑眉,灿烂的光华从眼底晕开。
邓孝慈自然。
邓孝慈将萧知带到俪阁后便去处理公务了。
车马劳顿,萧知累得要死,浑身酸痛,刚沾到床便睡熟了过去,连晚饭都未曾用。
邓孝慈踏着夜色回到俪阁,刚进门便听侍女说萧知还未用晚饭。
他连忙加疾脚步朝屋内走去。
萧知将自己包成粽子躺在床榻上,邓孝慈探上床将她捞起,语气是自己从未发觉的温柔。
邓孝慈起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