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孩子啊,是那样的小、那样的柔柔软软,就连她这个做额娘的都不敢肆意揉搓生怕是磕了碰了,看着他圆滚滚的小脸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心得笑出声!她从未想过自己和他竟还可以这样圆满,圆满得不可思议!
方才自己让她们孩子抱出去晒太阳,这时候已经就着这温暖舒舒服服睡着了,竹心便在此刻捧着小衣服走过来,后面还带着一个小丫头。
“福晋、这是侧福晋让人送过来说是给送咱们小少爷的衣服,您看。。”
“进来吧。”
竹心领着那丫头一前一后走过来,许是小丫头头次见福晋有些紧张,只见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素衣头垂着低低看着地面便是听了吩咐也并未敢抬头,只挪了步子走近。。双手抬起合礼、并无丝毫错处。
“福晋有何吩咐?”
见她人还算伶俐也不想就这么吓了人,拖着手中白釉绘着梅花的盏将苦药一并饮下又缓了口清水才道:
“你是新来行馆的?”
“是。。奴婢是十几日前被温大人买来行馆服侍。”
这事自己倒是知道,还是福康安说自己屋里就竹心和萨默尔两个伺候丫头太少了些,第二天就领来几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们来。。眼前这个应该是自己觉得人太多随手指了两个一个去伺候福康安的书房一个给了尔根觉罗。
至于温大人。。想开该是那位头天到这儿便在城中酒楼里给他们接风的那位福建漕运都督温承焱大人才是。
“嗯、你是个不错的,你回去同你家侧福晋说一声,这小衣服做起来累人还是别再做了,这儿的秋色正好我请她到我这儿喝新酿好的菊花酒、吃烤肉。”
“是。”
尔根觉罗那日同福康安说了什么自己已经从他那处晓得了,既然还是一个屋檐下活着又没了身上事。。想来、她也是过得寂寞吧。一下子没了身上那么沉甸甸的担子终于可以看周遭景色的自在;虽然自己不曾过过这般日子却可遥想一下她此前的兢兢战战。
得过且过,自己可不愿平白树敌!
“竹心、明日记得好好准备一下,说来这么多年我也没给她什么好东西,去拿我梨木盒子里的散碎银子去铺子里给我跟妹妹买一对银簪子来。”
。。
“听说、你明日要和她品酒赏秋色?”
福康安下了衙署便回了阿颜觉罗这处,逗了会儿睡得正香甜的小儿子见着阿颜便道了这么句。
她也不否认,只一味笑着看一旁红了脸闪闪躲躲的竹心。
“谁那么耳报神?一定是竹心!”
“你心思倒是好。。她既然不愿麻烦我安排她出府也就罢了,只希望她以后安分做个内宅之人。”
捧着小儿子的睡颜,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年见着昭华小女儿思诺时的样子来。。似乎比眼前自家儿子小了些、更弱了些,可眉眼仔细瞧着却很像她额娘;眼前这个却不像自己。
瞧自己,又想她做什么?
“什么时候你空了一起去看看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