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习栀语出惊人,肖宇梁感到匪夷所思。
肖宇梁苏安琪,你的想法怎么那么极端?呆在这破岛上,你心里都要扭曲了。
肖宇梁我们在呆一段时间,我带你离开这里。
苏安琪你哥让我们走?
肖宇梁我带你私奔,不让他知道。
苏安琪时间!
肖宇梁我说着玩的。
苏安琪可我认真了,肖宇梁,时间!
习栀表现出的情绪特别的大,几乎可以认为她当真了,可肖宇梁慌了。
肖宇梁我不,我没有那个胆子。
苏安琪你说了但你又做不到,那你看着我好了,我只要15天。
肖宇梁看她不像是说玩笑的样子,眼神异常坚定,肖宇梁心里顿时有点想骂自己了,干什么要多嘴的说一句。
在他对习栀的认识里,无非就是刁蛮任性了些,反抗不过就是她源自于内心的害怕,一时的勇气支撑而已,今天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打着哈哈说道:
肖宇梁安琪,你好好养病,顺其自然,别做无畏的挣扎。
他做的是试图劝退习栀的想法,让她同他一样不做反抗争扎,就此听天由命。
万一他哥生气了,他就永无天日了。
不知道习栀有没有听进去,她也不作反驳,只倾身靠前,附声耳语:
苏安琪他知道的话,陪葬的绝对有你一个。
习栀没明说“他”是谁,可肖宇梁听懂了她的意有所指,无所谓地道:
肖宇梁少爷命金贵着呢,只收尸,不陪葬。
苏安琪由不得你。
习栀甩下了这一句话就走了,肖宇梁没追过来。
岛上只有一条环岛的路,而尽头是城堡。
习栀一身着蓝色的纱裙,如坠入凡间的精灵,漫步在林间,当然,大病初愈的她脚步还是有些的虚,那代步的轮椅她早在半路就丢了。
她查过身上能够受监测的设备,并没有找到。
如果有,就是在血肉身躯里了,她也没准备取。只有把罪恶的根源拔了,才能高枕无忧。
因为那糟心的病,她走不了太多的路,走几步就喘几下,活受罪,漫无目的走着遇到个分叉路的小道,她随意的选择了一个。
没想到通向了蔷薇园,有围栏,铁门用链子锁着。
习栀忘了她是怎么倒下的,她好像没进到园子里去。
她看到原本炽热的太阳却变成银白的月亮,从涣散朦胧中所感受的是月夜下的海面,她像是怀着某种信仰向大海走去。
银辉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她走从海的浅滩处步步深入,一阵一阵的海浪拍打着她的脚,是冰冷刺骨的。她却不曾后退,任由自己走向海上的圆月。
透过海水的寒凉,溺于月光下的清辉,那月圆如盘,散着幽荧月光。周身凉意侵袭,执念所在却依旧是眼前的一点明光,一步步地靠近明月。
意识逐渐微弱陷于模糊不清中,习栀是不由自主的沦落在有心之人编织的落网之中,要的就是不得挣扎。
她近乎被海水淹没,脑海里又闪现了几个片段,应是走马观花,回顾一下生平。
画面一转,她隔得很远就看见,从窗口撒下的月光在黑暗照出一点光明。
月光清冷,她一个疯狂的念头出来,想要跑向那地方纵身一跃,她半止步子,一半清醒一半被人主导。
暗夜无声肃穆,她看到黑夜中逆着光的人影,遥远和又近在咫尺。
如临深渊,如覆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