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世间的事千千万,校园霸凌和被养父虐待也不是只有他。
但是谢景深就是有一种直觉,苏沫说的好像就是他的事。
其实谢景深一直不愿意承认,他在看到苏沫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那是一种莫名的想与他亲近的想法。
只是当时谢景深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告诉自己——他自己想要亲近,能够亲近的,只有小沫一个,不能再有其他人。
所以后来在听苏沫介绍说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沫”字的时候,谢景深就强迫自己不要与苏沫在接近,他怕自己对小沫的情感不知不觉地转移到这个叫做苏沫的“青年”身上。
但是现在谢景深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与苏沫的相处,一种娴熟感便浮现在眼前:是的,苏沫与他交流的时候语气十分娴熟,就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如果说苏沫本身就是自来熟的性格,但是他对其他人却并不是这样,只有对自己……所以,难不成……
谢景深猛的偏头看向苏沫,眼睛里闪烁着苏沫看不懂的东西,苏沫奇怪的挠了挠自己的脸:“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谢景深转过头去,拼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没事。”
但是心里面的想法却叫人无从得知。
“所以大爷,您的意思是……村里的这些怪事,是死去的那几个姑娘做的?”西装男子发问。
大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来似的。”
“但是昨天您不是说那些纸人可以移开,也可以不移开吗?为何将那些纸人一开的人都被杀害了呢?”有人还是心存怀疑。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爷目光一闪。
苏沫直觉大爷的话有问题,他在撒谎。
苏沫悄悄碰了一下谢景深:“我刚才发现大爷的脸色变了一下,我直觉他在说谎,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觉得呢?”
他其实并没有觉得谢景深会搭理自己,因为谢景深一直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只不过他习惯了和谢景深说话,所以还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想法和谢景深说了。
然而,没想到这一次谢景深居然回应他了:“你想的没错,他的确在撒谎。”
苏沫点点头:“我就说嘛,欸……”
“你居然搭理我了?”苏沫偏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谢景深,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谢景深面色自若,反而将问题抛给了苏沫:“我不能搭理你?”
苏沫被噎了一下:“当然不是……就是,嗯……算了,没事。”
“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在撒谎?”苏沫好奇的问。
谢景深:“他在这个村子里面生活这么多年,既然知道用纸人可以迷惑那些死去的姑娘,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移开纸人可能会遭遇不测?”
苏沫皱眉:“所以?”
“所以这位大爷是故意那样说的。”谢景深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但是他想让我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