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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击筑

荆轲渐离:易水寒

“又来了啊。”老板擦着桌子。“嗯,你这酒馆的酒是真不错。”荆轲放下剑,坐了下来。“那是。”老板把酒放到木桌上。荆轲拿起酒,一饮而尽。忽闻击筑声,悠扬婉转,像这闹市中的一抹春风,惹得人心被绒毛揉着。荆轲酒杯没拿稳,酒散了一桌子。荆轲起身,寻声而去。酒馆内,角落里坐着一个男子,穿一身蓝色绸袍,白皙的手正拨弄琴弦,黑发松散垂在肩上。荆轲怔怔望着他。

老板对荆轲道,“您是真爱喝酒,我看您天天来我这儿。”荆轲笑笑,进酒馆内。那男子果然在,这次他的黑发被束在耳后,露出修长的脖子。他弹了首,有点悲的曲子。那曲调宛如微颤的翅膀,荆轲的心上下跳动,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一曲终了,那男子抬眸看他,“你已经听了三天筑,却不告诉我姓名。”荆轲闻言,走到那男子旁边,抚掌道:“在下荆轲。您击筑是真好听。”“承蒙喜欢。”那男子说,“我叫高渐离。”

月光下竹林反射着墨绿色的光晕,潭水好似白玉般洁净, 四面有竹林掩着,静谧清冷。荆轲提着灯笼在岩石上坐下。烛火幽幽,灯纸上的画被映衬的柔和。高渐离放下筑,“你为何在此处击筑。”荆轲问高渐离。“静,心静,则曲静。”高渐离说。

此后,荆轲相伴高渐离。日日听高渐离击筑,荆轲高歌和之,俩人相视而笑,又相望而泣,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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